“怎么可能?除了童婶,还有哪个佣人刚上阁楼?”
“貌似童婶说,在阁楼里找到了一枚不属于太太和她的女士纽扣,那枚扣子必定是家里某个佣人,只要能找到配套的衣服,那佣人就跑不了了……”
“什么?居然真的有人活腻了,敢碰先生的东西!”
御景龙湾的佣人不多,但个个都手脚利落,也不需要穿什么统一的制服,全凭大家心意,当然,也是有统一的制服的,一般是在某种特定的场合,或者童婶要求的情况下,才会穿。
如此一来,崩掉纽扣的外套,便成为了最关键的证据。
童溪从工厂回来,便听到佣人们窃窃私语。
“咳。”她清了清嗓子。
佣人们回头看到是童溪,忙喊了句太太,然后做鸟兽状散去。
童溪盯着那些散开的佣人,眸中闪过凌厉的光……
半夜,童溪说口渴了,让童婶送了点清汤上楼。
卧室里,一盏壁灯亮着,光晕笼罩四周,显得暖色迷醉。
“怎么样,找到那个人了么?”
童婶压抑着内心的忐忑和激动,忙点点头:“都按照你的吩咐,把流言散播出去了,那个人果然坐不住了,刚才十点多那会,就提着一个垃圾袋去丢,还故意将衣服藏在垃圾桶底部,监控也已经拍好了。”
“那衣服呢?”
“太太别急,我也拿出来了,而且比对过,那枚纽扣当真是那套衣服无疑。”只要需要,这就是罪证!
没想到,居然真的有人故意破坏阁楼,来陷害童溪……
最诡异的是,她不过一个普通的佣人,哪来那么的本事,连监控也一起篡改了?
童溪松了口气,有了罪证,好歹不至于空口无凭。
她喝了口茶,淡淡道:”先别揭发,等赫连爵回来,再告诉他,不能打草惊蛇。”
尽管一切都按照童溪的预期在发展。
但童溪隐隐却觉得哪里不对劲。
她揉了揉额角,去浴室洗漱的时候,看着镜子里自己挂在脖间的戒指,她自嘲地笑了笑,然后取了下来,放在另一侧。
这段婚姻,她终究还是失去了自己的心。
可既然赫连爵心里另有所属,她以后也不会再胡乱期盼着什么了……
至于背后的黑手强行加在她身上的这些罪名,她会一一清理干净!
但那份不安,在赫连爵回来的时候,变成了现实。
赫连爵回来的很晚很晚,快要到十二点了,童溪一直强撑着没睡,打算把自己查到的真相告诉赫连爵,但赫连爵没有给她开口的机会,怒气冲冲地扼住她的手腕,目光逼视着她:“童溪,我已经说过,我和萧诗漫并没有男女感情,你为什么还是不肯放过她?”
“放手,你抓疼我了!”童溪试图将赫连爵甩开,但怎么都没挣脱,气得大喊:“什么叫我不放过她?赫连爵,你把话说清楚!”
赫连爵看到童溪一张漂亮的小脸,因为他的桎梏而微微泛红,拧了拧眉,最终还是=把她松开了,沉声道:“我问你,你今天是不是去郊区的厂房,遇到了诗漫,还和她一起去吃饭了?”
童溪咬牙:“这跟我不放过她有什么关系?”
“有什么关系?”赫连爵冷冷地拽扯了一下领带:“餐后,你说要感谢她请你吃饭,所以送给她一盒你在商场买的花生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