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溪一怔。
她当时也不过是礼尚往来。
“这又怎么了?”
“吃完你送给她的花生糖,她现在严重食物中毒,已经被送进医院洗胃了。”赫连爵眼底带着一丝失望和无奈,语气忽冷忽热:“童溪,到底你要我说多少次,你才会明白,诗漫不会成为我们婚姻的障碍。”
童溪听到这里,心里一阵冰冷。
萧诗漫食物中毒,和她有什么关系?
那盒花生糖,她自己还吃了,怎么没有事?
“那你能不能也告诉我,你是不是陪她去买了一套项链,蓝宝石的。”童溪凝视着赫连爵漆黑深邃的瞳眸,一字一句地问。
赫连爵蹙眉:“你怎么知道?”
“她今天拿着那个礼盒来找我,说,不能再接受你的好意,拖我把它还给你!”童溪冷冷地嘲讽:“既然你心里还爱着萧诗漫,你为什么不能堂堂正正地承认呢?我们的婚姻本就是因为孩子而存在,直白一点,我还会称赞你是个男人。”
赫连爵神色陡然变得阴沉,四周的空气顿时显得稀薄。
他黑眸中闪过腾腾杀气,宛若出笼的利剑,直逼童溪——
“你再说一遍,谁不是男人?”
“一遍遍地欺骗我,不爱萧诗漫,有意思么?”
“……所以,你这算是承认了,花生糖是你动的手脚?”赫连爵怒极,菲薄的唇溢出一抹极清浅的薄笑,勾勒着嘲弄的嗤笑:“就因为我送给她项链?童溪,你什么时候变成了这样?”
童溪:“……”
她变成了哪样?
为什么,他每次从来不听她的解释,只相信别人说的那些话,以及那些表面的证据,然后理所应当地觉得是她心狠手辣。
“如果我现在说,当日在阁楼的确还有第三个人出现,她甚至遗落了自己的纽扣在现场,你是不是也不会相信了?”童溪突然喃喃地反问,眸中闪烁着一丝不太容易察觉的希冀。
赫连爵深深地睨了她一眼,没有说话,很快又转身离开了。
楼下车库,传来车子引擎启动的声音。
童溪看了看那枚还被她安置在抽屉里的纽扣,无声地笑了笑。
她就知道,会变成这样!
他们之间的问题,真的很多很多……
——
为了搞清楚萧诗漫为什么会食物中毒,童溪第二天去了一趟医院。
童婶不明白,昨晚明明可以把阁楼的事情解释清楚,怎么短短十几分钟过去,两人之间的矛盾不止没有解释,反而又多了一个萧诗漫食物中毒的魔咒,对于此事,童溪依旧让童婶先压着,避而不谈。
恍惚中,有一只银杏的黑手,卡住了她的脖颈。
医院。
童溪买了一束康乃馨来看望萧诗漫。
她从老宅得知了萧诗漫所在的楼层和病房号,推门进去的时候,萧诗漫正躺在床上,安静地看向窗外,偶有候鸟飞过,扑闪着翅膀,自由自在的翱翔,这是高级病房,环境清幽,什么都是一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