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尽管说。”李清年扶着韩将军的手,极为敬重他的模样。
“陛下来前,我军将士已然同高句丽士兵进行过小规模的会战,但都败了。”韩将军说的有些难堪:“可据存活士兵汇报,高句丽士兵并不如何强壮,而是他们的阵法实在诡谲多端,如有神助,我军将士时常连他们的人都没见到,就被一锅端了。”
“有些同高句丽士兵接战过的,却也总在即将打败高句丽时,莫名其妙地惨败。”
“什么叫莫名其妙的惨败?”李清年不太明白韩将军的话。
“昨天我军一队前锋与高句丽散兵交战,即将击溃并活捉对方时,这队高句丽的散兵却突然消失了,如同大变活人,在我军前锋的后面出现,杀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反被高句丽散兵擒获,只有寥寥几人逃回。”韩将军也是一个头两个大。
两军交战并不是一来就派出最多的人马拼杀,而是先让小队前锋、游击、探查等刺探军情,并有意地与对方小队交手,试探对方水平。
这是惯例。
所以这种时候是不会有人出尽全力的,都是留着一手,意思意思和平退散。
可高句丽却像是几百年没打过仗,要把这些年憋着的气都发泄出来,一见到大临将士就跟打了鸡血一样,不择手段都要赢,都要把大临将士掳走或杀死,好像只有这样才能彰显他们的强大。
所以大临也就用各种奇奇怪怪的方式躺平在高句丽面前,丢尽了韩将军和大临的脸面。
“逃回来的人,可有发现他们的异常?”白璐开口问。
韩将军缓慢点头:“这就是要请陛下应允的事了。”
“逃回来的将士们都言,高句丽士兵在用那些奇异之术时,都曾做过奇怪的动作。”
韩将军说到这,账中的将领们都把右手握拳举起,放在自己头顶,闭着眼睛念念有词。
“他们在念什么?”李清年看了一圈,却没听明白这些人在念叨什么。
“不知道,听着像是咒语。”韩将军叹息一声,半跪在李清年面前,说出了自己的请求:“陛下,臣妾请陛下派白姑娘潜入敌军探查敌情。”
“别人不行吗?”李清年皱起了眉头,四周原本模仿着高句丽将士的人也都跪了下去,说着和韩将军一样的话。
“陛下,臣妾此前曾想过派长风潜入,因长风轻功也可,但白姑娘在此,长风连白姑娘的头发丝都比不上。”
韩长风听了自己亲爹这样诋毁自己,面色不太好,但也没有反驳。
白璐之前能够在朝堂上一呼百应,除了皇室血脉和李清年的纵容外,最主要的,就是白璐的武功实在太高。
高到他一个眼神,就有人担心自己的头颅会与身体分离。
“若我等不能弄明白高句丽将士的玄秘并想出对策,只怕就是再多加十万人,也不一定能把高句丽打回去。”韩将军语气沉重地说。
来之前他还壮志踌躇,认为只需十万人就能打得高句丽回家喊娘。
可在几次简单的交手后,他深切的明白,打败高句丽很简单,可打败高句丽军帐里那个离尘道人,实在太困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