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明白他们是怎么使用秘法的,又该如何寻找破解之术?”李清年并不太乐意让白璐去以身犯险。
无论白璐武艺有多高,可一人深入三十万敌军,想想都让人头皮发麻。
“其实,若白姑娘把离尘道人……那是最好的。”韩将军低着头说。
李清年冷笑一声,“这才是将军的请求吧。”
只要白璐能把离尘道人除去,那何需韩将军带兵,就是直接把大临的四十五万兵马平铺过去,高句丽也打不过。
“陛下圣明。”韩将军听出了李清年的不悦,可这确实是最好的办法了。
他能带兵,能拼杀,能不畏生死,可不想自己的士兵枉死。
高句丽来了个锦鲤仙子刺杀陛下,又把大临朝堂搅得混乱不堪,这会又来个离尘道人,把大临的将士们当成白菜一样随意打杀。
若是这离尘道人不死,大临并不能胜。
说他无用也好,说他浪得虚名也好,但他绝不会让自己的兵去白白送死。
李清年看着韩将军脸上的坚持,唇抿得死紧。
“把高句丽士兵分布告诉我。”白璐的声音从李清年身后传出,在大帐中响彻,跪着的人都心中大喜。
李清年却猛地转身看着白璐,目光里是满满的不赞同。
“放心吧。”白璐拍了拍李清年的肩膀,走到韩将军先前和将军们讨论战事的沙盘前站定。
韩将军立时站起身,脚步轻快地走到白璐身边,开始滔滔不绝地给白璐讲这些时日刺探到的敌军军情。
李清年也走过去,依然紧皱眉头盯着白璐。
“白姑娘,这些日子以来,虽然我军将士一再被掳,但也有避开敌军成功探查到消息的。”
“高句丽依仗离尘道人,并未把我大临放在眼里,其中军大帐十分显眼,没有太多防守,只是很寻常的分布。”韩将军指着沙盘里摆放着的旗帜,那个旗帜摆的地方确实并不深入,反而很前面,像是等着被人偷袭一样。
“有没有可能是故意的?”李清年看着那旗帜,还是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若是他们有个军师,一定会被重重保护起来,并且在前面放个靶子,就像来时白璐在车架里放个假皇帝吸引注意一样。
韩将军沉吟,又指了指那旗帜旁的一个红色的小石子:“也不是没有可能,探子回报,中军大帐无太多防守,可他旁边半里的一个小账确实守卫重重,寻常轻易不会有人进出。”
“离尘道人在这?”有将领跟着猜测。
“也不好说,或许这也是障眼法。”李清年摇了摇头,“无论是中军大帐还是这个小账,都太惹人注意了。”
谁会把最重要的东西放在最显眼的地方呢,那不是告诉敌人赶紧来吗。
“朕可以应允让白璐刺杀离尘道人,但前提是,你们必须把离尘道人所在确确实实地给朕探查出来。”李清年极为严肃地说,他绝不会让白璐没头苍蝇一样去敌军账里乱逛,又不是看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