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不需要你将他们一一打败,只需在他们这样的围攻中坚持一炷香即可。”
李清年在棍棒里来回穿梭,听着白璐悠然自得轻飘飘的话语,消下去些的火气又冒了起来。
“这样当真有用?”李清年站住脚步不动了,用眼神威慑着众人,“你们真敢对朕动手?”
哪里想这些原本被俯卧撑折腾地气息奄奄的汉子,在听了李清年的话后反而更来劲了,只是停顿了片刻,便更为勇猛地向李清年冲过去,有几个长根甚至还落到了他来不及闪避的身上,疼痛感顿时袭来,李清年原先的底气十足立时被戳破,忙又奔逃起来。
“陛下,这些人可都是我调教过的,绝不会对你手下留情,甚至会比战场上的高句丽士兵还凶悍些。”白璐倚着门框,如同看客一般:“陛下可要小心些,莫非这些人,打出了底牌才是。”
李清年高涨的怒气在听到底牌两个字时完全褪去。
白璐这厮果真记仇,这就开始报上仇了。
那也别怪他不客气,他可也有好些仇要向白璐讨回来的。
李清年心中打定主意,在天罗地网般的攻击中连连败退,虽然还是不慎被打中了好几下,却于预判一道上更窥出了些门路。
所以到了后半截,反而像是游刃有余的模样。
其实李清年学东西很快,只不过从前都不觉武艺有什么用处,这才十分懒怠,现在被白璐硬逼着,却也有了些进步。
但白璐一瞧出李清年头上绷着的弦松了,就会指使围攻李清年的人用另外的方式进攻,让李清年不得不随时全神贯注才能少挨点打。
等到一炷香燃尽,白璐才叫停。
“如何?”白璐走到李清年身旁,用目光在他身上扫视着,见没有出血的迹象才开口问。
“挺好的,朕哪里是那么容易被打败的。”李清年忍着痛,梗着脖子道。
白璐笑了笑,伸出手戳在李清年右臂上,惹得李清年倒吸凉气:“快别自得了,若他们拿的是刀剑,你早就死上百次了。”
李清年撇撇嘴,没有否认。
他知道白璐是在为他做最坏的打算,若是大临将士被击溃,或者他被围攻,白璐又恰好不在身边,至少可以拖延些时间,让自己不至于被不知名的小将一刀斩首。
所以在最初的气闷后李清年还是十分用心地学习,只是到底许久没有练武,保护自己还是过于勉强。
白璐见李清年默认了自己的话,眼里又升腾起暖意,轻轻给李清年揉了揉肩膀,却是边揉边推着李清年往外走。
“去哪?”李清年被迫迈着腿,扭头问白璐。
他好不容易才从白璐给他摆的罗汉阵里脱身,身上还有好些避之不及被棍棒所伤的酸疼感,实在是想休息休息的。
但白璐却马不停蹄地把李清年从正光殿拖到了御花园一处平坦的广场上,原先十分空旷的广场,如今正被马匹给装满了。
而这些高大的骏马上,都骑着装扮各异的人,他们的身上的气质却与正光殿里方才围殴李清年的人相近。
想来也是白璐广招的所谓贤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