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里的文书与这边清一色的宫廷用纸完全不同,它们是五颜六色各种材质的,甚至连大小都不统一,看起来很是杂乱,却又按照某种规律井然有序地排列着。
并且庄文书在放完自己的那本文书后,还顺手拿了另外一本出来,翻看了几页后,竟忍不住自语道:“这个姓刘的,字又进步了不少。”
姜宝玉回忆了一下刚进来时看见庄文书写字时,他分明用手挡了一下。
可姜宝玉还是瞥见了一些,他用的手札,也不是宫廷专用材质,他分明就是在写自己的日志。
所以,难道阿姐的日志手札,也有可能藏在那里吗?
姜宝玉这样想着,一个不小心鸡毛掸子一扫,就将一排文书打散在地,发出一阵噼啪音,引得庄文书转身朝她的方向看了过来。
姜宝玉反应很快,连忙与他道歉道:“是奴婢失手,清扫时不小心打落了文书,还请大人恕罪,奴婢这便下去收拾。”
庄文书想着她这么小的孩子,在这儿搬了半日梯子,也是难为她了,想着该打扫的应该都差不多了,便走过去说道:“不用了,也快用午膳了,你这就走吧,本官来收拾就好。”
姜宝玉怎么肯现在就走,还依旧要帮忙收拾,却被庄文书呵斥道:“你当这是什么地方?文书乃宫廷机密,岂可叫你随意翻看?本官叫你快走,还不照办?”
姜宝玉没法子,只得站起身来,三步一回头地瞧着东五区的书架向外走。
庄文书抬头盯着她出门,心里觉得这小丫头怪怪的,但想着待会儿饭堂里的大鸡腿,他便也顾不上这些,埋头收拾起了地上的文书。
姜宝玉出了文书库,心里却还念着东五区那一排特别的文书,越想就越觉得姜宝珠的日志手札一定是藏在了那里。
故而她脚步一顿,觉得不应该就这么离开,要是错过这次机会,下次就不知道猴年马月能再过来寻找了。
这样想着,她便又折了回去,正好与收拾好文书库,准备锁门出去用午膳的庄文书撞了个正着。
“你这丫头,怎么又回来了?”
“大人,奴婢的一条链子掉了,想看看会不会是方才在这里打扫的时候掉的,能不能请您让奴婢进去找一找?”
生怕庄文书不答应,姜宝玉还装得特别可怜,瞬间就抹起眼泪来道:“奴婢的爹英年早逝,只留下这么一条链子作为纪念,要是连这个也丢了,奴婢就真的没有爹了。”
姜员外:“行吧,就孝出自由孝出强大吧……”
小姑娘原就长着一张天真无邪的脸,这会儿在庄文书面前哭的梨花带雨,直叫他心疼,实在拗不过她,便摆了摆手道:“那你便快去找找吧。”
只他也不能留姜宝玉一个人在这里,自己去饭堂,只得一边摸着咕噜噜的肚子,一边跟在姜宝玉的身后看着她。
姜宝玉于是进去假意在地面上找了一会儿,便看向东五区的方向说道:“奴婢想起来了,先前奴婢想要帮大人拿梯子时,是打东五区过的,奴婢能不能也去那里找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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