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吗?为师我年纪大了,身子骨经不起折腾。试验这东西,就要靠徒弟你来实现了。”叶鬼斧看着纳兰歆,打起了坏主意。
纳兰歆一瞧,不对劲,身子往后挪了一下,赶紧推脱道:“别,别,别,师傅。这东西能不能飞得起来还不一定?再说,徒儿我年纪还小,还想多活几年,多享受一下这世间的美好事物。试验这东西,您还是另请高明吧?我还有事要忙,徒儿这就先行告退。”
纳兰歆说完,想赶紧撒腿就跑。
说到眼疾手快,没有人能够比得上叶鬼斧的,他一把抓住纳兰歆的手腕,道:“我的好徒儿,你往哪里跑?”
“师傅,你就饶了我吧!我…我…胆小。”纳兰歆求饶道。
叶鬼斧揭穿纳兰歆的谎话:“‘胆小’二字从别人的口中说出,我还信。但从你纳兰歆的口中说出,我就不信。你三岁时,独自爬上屋顶,飞跃而下,摔断了腿,但一声不吭,就连一滴眼泪也没有;六岁时,你修炼内功,走火入魔,震碎一座假山,误伤家丁及婢女;八岁时,偷偷入围猎场,一箭射穿一位副将的肩胛骨;十一岁时……”
“好了,师傅,我去试验还不行吗?求求你,不要把我的罪状一条一条地罗列出来,揭我的旧伤疤,这都是过去很久的事情了。”纳兰歆捂着脸,难为情地道。
叶鬼斧坏坏地笑着,揪着纳兰歆的耳朵道:“丫头终于知道害羞了,你从小到大惹了多少祸端,都是纳兰将军在背后给你擦屁股。”
“谁叫我爹不肯教我破云剑法!不管我怎么软磨硬泡,他都不肯教。我要是习得破云剑法,那就一门心思扑在武学上,哪有心思捣蛋闯祸。师傅,你说是不是啊?”
“为师说一句,你就顶十句。我要是纳兰将军,我也不会教你破云剑法,省得你仗着武功到处闯祸,今天我要替纳兰将军好好教训你一下。”
“呀,呀,呀!师傅,快放手,我的耳朵快被你扯断了。我知道错了,错了。”
面对委屈巴巴的纳兰歆,叶鬼斧还是松开了手,走到一口箱子前,从里面拿出一件已经做好的飞行衣物,然后硬塞到纳兰歆的怀中,道:“和你以前玩神火飞鸦一样,注意掌控飞行时的风向及高度。一有异常,首要的是保命,最为重要的是记得回来告诉我试验的结果。”
“可师傅,你也知道我从小到大闯祸不断,你还怂恿我出去,这不是在我的罪状上又添加一笔。还有刚才你也看到了,我还在禁足期,不能出府,外加府中的家丁严防死守,我也出不去。”纳兰歆眼珠子一转,又狂扯理由。
在叶鬼斧刚要开口,纳兰歆见缝插针,道:“再说徒儿我就算出得去,但试验飞行衣物,风险太大。万一我要摔伤了,摔残了,看你对我爹怎么交待。”
“这不用你担心,我的小院最里面的一间屋子有一条密道直通府外,你从那走就行,没有人会发现的。至于飞行地点,我也早已给你选好,就在皇城的守城城墙之上。即使我的发明失败了,守城城墙也不是非常高,你有轻功护体,伤不了的,最多瘸几天腿。”
“伤不了?瘸腿?师傅,你也太狠心,太看得起我了。万一被父亲发现我私自逃出府,捣鼓这玩样,非扒了我的皮不可,这事我说什么也不干,还是另请高明吧!”纳兰歆再次拒绝。
不是纳兰歆不敢尝试,而是离禁足解封的日期还有三天而已,要是被父亲发现擅自外出还搞这么一出,那么禁足期就会被加长,那出府可真的就是遥遥无期了。
得不偿失,这笔买卖绝对不能做!
绝对不能做!
叶鬼斧安抚道:“徒儿放心,我都打听过了,今儿早朝过后,有一群寒雄族的使者前来洽谈以毛皮革换取粮草之事,国主留纳兰将军作陪。不到深夜,将军是不会回府的。还有,我选的地点是皇城的守城城墙之上,这地方将军一般很少会去的。你也知道,当年那一战给将军心中留下不可磨灭的阴影,将军怕想起伤心之事,怕想起你的母亲。所以要不是万不得已,他绝对不会去那儿的,你们绝对是不会碰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