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大战过后,长孙怀登基成为新国主,建立天源国后,叶寄就辞官,但他一直跟着纳兰署,居住在纳兰将军府里。
但叶鬼斧为人性情诡异,纳兰署就在将军府后面的一处僻静的角落里为他独自建造一个小小的院落,让他自由捣鼓那些奇门暗器机关,又不至于伤了无辜之人。
将军府里的家丁没有叶鬼斧的准许是不会轻易进入小院的,即使是一日三餐,家丁也是按时放在门口,拉到门前的铃铛就匆匆离开。
因为早些年,有家丁好奇,半夜偷偷潜入小院想一探究竟,结果勿触小院内的机关,卿卿性命就这样没有了。
至于纳兰署,他被长孙怀封为天策将军,但纳兰署只是按例每天上朝,下朝。
在朝廷上,他都一言不发,两眼空洞无神,仿佛所有的事情都与他无关。
国主长孙怀并不介意,他知道那次大战对纳兰署心上留下无法愈合的创伤,他的夫人,他的弟兄全都死了。
还好,他还有一个女儿纳兰歆,有了牵挂,有了羁绊。
长孙怀可是花了好大力气,都几顾茅庐了,才纳兰署勉强留在朝中。
只要有纳兰署在,有纳兰署战神的名号在,这就足矣,云顶国就不敢轻易发兵进攻。
其实,所有人,除了先叱云国主、叱云章、阿塔娜及澹台田婉外,没有人知道云顶国攻打安虞国的真正目的。
“纳兰小姐,你想看跟我来便是。”叶鬼斧道。
“师傅,你等等我。”
纳兰歆施展轻功,一下子窜到叶鬼斧的身旁,挽着他的手直往他居住的小院跑。
于叶寄,纳兰歆对他也是如父般的尊敬和喜爱,而叶寄,他无儿无女,也把纳兰歆当作自己的女儿一般对待。
来到小院内,推开屋内房门,里面的奇门暗器,琳琅满目,数也数不清。
“呀!师傅,就这就是你花了小半个月捣鼓出来的东西吗?这也太神奇,太精致了吧!”
面对一件件精妙的机关暗器模型,纳兰歆都不知道从何下手,先看哪一件。
纳兰署拿起一个微型模型,道:“这不是神火飞鸦的模型吗?师傅,你怎么想起又捣鼓起这东西了?”
“非也,非也。歆儿,你看这是什么?”叶鬼斧神秘兮兮地拿出一件东西。
纳兰歆接过一看,瞪大了眼睛,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
这不是一件几个月大的小屁孩穿的连体衣物吗?
一件婴儿的连体衣,师傅竟然这样宝贝,还是……
纳兰歆打起吃瓜群众的脸庞,似笑非笑道:“师傅,你老是交待,你何时有了师娘?何时有了孩子?”
一听纳兰歆的话,就知道这孩子往歪处想,急得叶鬼斧用手直拍纳兰歆的小脑袋瓜子,不过他下手很轻,“你这孩子,整天脑袋里都在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为师我,还是童子之身,清白得很。”
说完这话,叶鬼斧脸竟然红了起来。
说实话,经过当年那场大战,面对一个个亲人、一个个兄弟、一个个非亲非故之人在你面前倒下,而你竟无能为力,那是怎样的经历,不仅是父亲还有师傅,他们的内心都是受过深深的创伤,一道永远无法愈合的创伤。
现在,他们的眼中,一切儿女情长、一切世间俗物,于他们而言,都是微不足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