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有心,你罪诛九族。若是无心你身为太守,竟不识得妖贼,不配为官。”说着又问在场的官员:“这些妖贼,还去过哪个官宦人家祈福么?”
在场的把头摇的跟拨浪鼓一样:“没有没有!”
“没有便好。如果是被我查出来了,留地官员是一派逆党,我必将奏报朝廷,以绝后患。”
在场的官员通通跪下。
“卢长史,你向来和陈农信一条心,给朝廷的文书就你来写。我想陈农信有什么冤屈,你可以叙述详尽。”
“多谢王爷信任,小的必定依实禀报。”
回府的车上,施澜生颇为兴奋:“你立了大功,我要给你记个大功。”
“陈府会怎么样?”
“陈农信三番五次想当施寇庄的那把利剑,置我于死地,可惜他没这个本事。如今,居然自己将利剑递过来,且又是无人敢保的谋逆之罪。我竟不费吹灰之力!可见这是天意,天意!”
“那,把他投入牢中?”
“交给施寇庄去。此前虽手握陈农信一些罪过,但都不置于死地,反而会让施寇庄觉得我在反击,给他留下口实。如今众目睽睽,串通逆流,证据确凿。”
“按照午国律,逆反罪该连九族啊!可怜那老夫人刚风光过生辰…”
“人最不能去怜悯对手,因为你没有机会怜悯自己。”
“陈农信暗地一直对付你,定是得了王上亲自授意。我看陈农信确实是不知者,可否不执意追究,王上始终对你保持警醒,不如我们低调示弱些?”
“古代智者,为避此类祸患,要么装疯卖傻,以示无害。要么苦苦哀求,以博同情。但我施澜生不是此等做派的人。”
“你也不必想得这么悲观。十五年在一处,父子情义多少是有的。他一定懂你的性格、为人。过一段时日,说不定也念及你的好来。”
“不说了,你真是我的福星!我要好好地奖你。你想要什么,尽管说。”施澜生探过身子握她的手。
她把手抽回:“我什么都不要。你让我回书肆干活去!”
“你怎么这么不听话,我的人,怎能出去替别人干活?你把郡王府的脸面往哪里放了?”
“我是你的人?我是你什么人?”
“你…你是我的朋友。”
“那就是笑话了,我还以为你是我的父母呢?天下哪有朋友能管着朋友的道理。”
施澜生侧着脸仔细看她:“啧,程颖,你当着那个孟公子的面辩清我们的关系,是不是就因为你对你同我之间的身份不满意?你既然不满意,那要不然,我给你个妃子当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