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就得了,北地衍圣公已经变成鞑子的衍圣公,天下读书人自然也不会认了,咱们不是在衢州还有个衍圣公吗?他才是衍圣公家族的正统!”赵鹏笑道。
“可是那么多金银,妹夫你又是如何运回来的?”朱慈烺饶有兴趣的问道。
赵鹏一五一十的把自己如何打土豪分田地,招募民夫,路上有分别遭遇绿营和八旗兵的事情对朱慈烺详细讲解了,听完赵鹏说的事,朱慈烺、朱媺娖听得提心吊胆的,直到赵鹏说到水师开炮击退了八旗兵兄妹俩提到嗓子眼的心才放了下来。
接着,赵鹏又向朱慈烺提议:“陛下,臣斗胆向陛下为一位义士讨要一个官职。”
“什么人?”朱慈烺问道。
“张仓水,此人乃张名振的好友,文武双全,有举人功名,虽是读书人,可是练得一手好箭术,是个难得的人才,臣恳请陛下封他为兵部侍郎。”赵鹏回道。
朱慈烺道:“可是举人担任兵部侍郎,朝廷从无先例啊。朕倒是可以封他一个武职。”
“陛下,此人本乃宁波人士,可是他放弃了大后方安逸的生活,深入抗清前线,此乃对我大明朝廷忠心耿耿的义士也!陛下万万不可寒了义士的心啊。”赵鹏劝道。
“可是朝廷没有举人为兵部侍郎的先例啊。”朱慈烺为难的说道。
“那是平日和平年代,如今天下大乱,已经进入乱世了,当不拘一格降人才!”赵鹏劝道。
“皇帝哥哥,”朱媺娖插话道,“妹妹觉得,赵郎言之有理,皇帝哥哥您还是听他的吧。”
赵鹏又趁机添上一把火:“陛下,臣还有办法再弄到几千万两银子充入内库!”
“还能弄到几千万两银子?”朱慈烺大吃了一惊。
“对,山西晋商!这些通奴的歼商,各个富可敌国,随便抓一把,每个人家里都是几百万两银子,把他们一网打尽了,何愁抄查不出几千万两银子?”赵鹏道,“可恨晋商,还怂恿鞑子摄政王,把咱们锦衣卫在北方合作的徽商都给抄家了!鞑子能抄咱们的,咱们难道就不能抄鞑子的?”
朱慈烺点了点头:“当然可以,只是妹夫你又要冒险了?抄查晋商的家产,他们不是在闯贼的地盘上就是在建奴的地盘上。”
赵鹏笑道:“闯贼地盘上的老西们恐怕早被李自成给榨干了吧?建奴地盘上的老西们如今可是鞑子朝皇商啊,都在京城,臣本事再大也不敢去京城抄没伪皇商的家产。臣说的是盐商,根据臣所掌握的资料,扬州就有不少晋商,咱们把他们一网打尽了!”
朱慈烺问道:“可是他们只是普通的晋商啊,又不是范永斗那帮鞑子皇商,咱们向他们动手,岂不是名不正言不顺?”
“虽然他们不是范永斗那帮人,可是这帮住在扬州的老西们和范永斗他们也有勾结,范永斗家在山西,长时间居住张家口,我大明北方闹旱灾蝗灾,庄稼几乎颗粒无收,范永斗他们竟然还有粮食可以卖给建奴,陛下您想想,这些粮食哪里来的?还不是扬州的老西们给他们提供的?”赵鹏提醒道。
朱慈烺终于下定了决心,他站了起来,猛一拍桌子:“好!妹夫放开手好好干!朕要让这帮数典忘祖的歼商付出代价!朕这就去拟诏书!”
还是一份没有经过内阁票拟的中旨,想要拿到有内阁票拟的圣旨程序复杂,而且抄查盐商牵涉到的利益关系复杂,走内阁票拟的程序,不知道要拖多少时间还不一定能够下来。对于锦衣卫出行,去抄一帮投敌卖国的汉奸家,有皇帝的中旨足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