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慈烺拟好了诏书,交由司礼监韩赞周批红,然后把诏书交给了赵鹏。
拿到了诏书之后,赵鹏就带上三千名锦衣卫乔装打扮成平民模样,坐上船渡江北上,直奔扬州,目标直指两淮晋商的老巢。
也就在赵鹏带上锦衣卫抄家大队直奔扬州的时候, 南京、苏州等地大明皇家银号的工地进行了盛大的奠基仪式,司礼监的韩赞周代表皇家出面,参加了笼罩的奠基典礼。
一边是韩赞周参加银号的奠基典礼,另一边是赵鹏去为银号筹集更多的启动资金。
扬州,秋高气爽,南方常绿的树木自然见不到北方那样枯枝落叶的场景, 照样是绿油油的一片, 春季的花朵已经结成了秋季的果实,硕果累累的花园内散发着一股清香味。
空气中散发着桂花醉人的香味, 同园林中的风景融为一体。可是哭喊声却很煞风景,不远处大批如狼似虎的锦衣卫正押着一群男女老幼走过,他们那撕心裂肺的哭喊声,就像不时抽在他们身上的鞭子一样,撕碎这座园林的如画美景。
这是山西盐商张家的花园,说起这张家,其实还是挺有来路的,他是万历朝接张居正的首辅张四维后代,他们家已经当了差不多两百年盐商,从张四维爷爷辈就已经富甲一方,后来张四维在朝中当首辅,张四维的两个儿子也都进士及第,张家绵延到现在可以说享尽荣华富。
史可法闻讯赶来,悲愤的质问赵鹏:“忠勇伯,张氏为守法商人,其先为神宗万历朝首辅, 岂能因其为西人的缘故株连九族?”
赵鹏也没多和史可法废话,只是把一叠纸递给史可法:“罪状都在上面!张家勾结建奴皇商范永斗等八大家, 常年在扬州收购粮食,以贩运山东为名走私至辽东补给建奴!此辈无视朝廷律法,走私资敌遂使建奴数十年间为患大明!”
史可法反驳道:“岂能因为锦衣卫随意杜撰的无证之物,就随意给人定罪?”
赵鹏笑道:“证据自然是有!本伯早已安插了内线于西商之中,张家历年走私通敌的账本皆已掌握在本伯手中!张家经常同建奴八大家贸易的伙计已经被锦衣卫逮捕,他们也已经招供画押了!人证物证齐全,张家又如何抵赖?”
张家被抄家了,张家的人还没被押送锦衣卫北镇抚司诏狱,就在张家园林内直接动刑,那帮软骨头的家伙根本就招架不住,锦衣卫只是最简单的一顿鞭打,再用烙铁烫了一下,就全部招供了。
这些老东西不仅把自己家所犯的罪招供出来,而且拔了萝卜连着根,把扬州所有的晋商所犯的罪行都给招供出来,以换取自己的张家可以免于死罪。
既然赵鹏已经答应了张家,只要招供了就能免于死罪,那就应当说话算数, 张家免于死罪,但死罪可免, 活罪难逃。
“张家所有男丁,无论大小,一律处以宫刑,发配琼州为阉奴!”赵鹏下了命令。
“你!”张家家主手指着赵鹏颤抖地说道,“你出尔反尔,说过的话竟然又不作数了?”
赵鹏冷笑一声:“谁说我说过的话不作数了?我不是说了,张家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了吗?处以宫刑,又不是死刑!”
张家家主只能无奈的低下了头,很显然,赵鹏这一招真的绝,不杀一人,却让张家从此绝了后。所有男丁全部阉割了发配琼州为奴,以后张家不仅是失去了全部财产,就连后代也绝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