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下之意,哪怕是为了让苏牧砥砺境界,也不应该用云山君这样的强者。
“他的境界……听说已经不下于国师。”
“不下于我你让我出手?”国师抓住机会摆烂,听得烈安澜眉头直跳。
她这时才转头,看一眼侍酒的妖冶妇人,说:“国师连她都可以约束,谈何一个云山君。”
妖冶妇人泰然自若,仿佛不是自己被提到。
笑吟吟的用竹筛继续筛酒。
然后,又伏低身体,去吹酒锅底部的小火。
这个动作让她惊人的沟壑直冲烈安澜,她甚至夹了夹手臂,就像是在向她发起挑衅一样。
国师视若罔闻,嘿嘿一笑,说:“她当初身在神武罗,我尚且可以一刀斩断她三条尾巴,断绝南疆十万大山传承。
“如今云山君身在第五境群山,苏牧身在第六境炼神。
“这半境之差比化虚与神武罗之差如若泥云,他为何不能斩了那条大蟒?!”
这话掷地有声,烈安澜被锐气当面,强自站直身体。
筛酒吹火、有着人间烟火气、实际上却贵为南疆十万大山实质上的妖皇、如今在第四境神武罗的妖冶妇人把目光投向女帝。
摇了摇头:“现在说这个太早,不如打一个赌?”
国师横她一眼,审视着这位曾经地位非凡,如今却是阶下囚的南妖,问:“赌什么?”
妩媚至极的妖皇掩口轻笑:“你相信你的人可以打赢,我就只能赌反过来。
“你若赢了,我把这块玉送给南郊的那个人族。
“我若赢了……”
她有意顿了顿,没有听到期望的质疑,便主动说,“我以为你会说,不要想着拿回自由。”
国师没什么表情的沉声道:“什么愿随你许,反正云山君赢不了,许了白许。”
“这还真是让人不开心。”妖皇揉了揉堆在脚边的皮毛,皮毛被撩起来时,露出几颗珍珠一般圆润的玉趾。
玉趾在沙地上划呀划,她眼神变呀变,充满狡黠的看一眼烈安澜,扯起嘴角,露出一侧尖锐的犬牙。
“若我的人赢了,你让小皇帝赐婚好不好?”
“赐婚?!”不等国师回应,烈安澜惊诧地抬起头,脸色呆滞望向心思无定的妖皇。
“没错。”妖皇眉眼含情的颔首,“别怕,不是和你。
“……是和苏牧。”
烈安澜勃然色变。
……
该死,这货要把我顶到六环外么……狂风撕扯苏牧的衣衫,巨大的压力当面,限制了他活动的范围。
群山境的大妖冲撞起来,力道难以用言语形容。
只有正面承受这种巨力,方才知道,原来那些排山倒海一类的形容词全都不是虚指。
一座山在前面挡着,都能被这货撞碎吧……这么说我还挺硬的……
苏牧苦中作乐的想。
这么被顶着也不是个办法……从刚才的交手中,他逐渐总结出这一境大妖所具备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