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慨地抱拳,认真说道:“难怪苏大人年纪轻轻,便能有如此惊天修为……佩服,佩服。”
苏牧尴尬得老脸一麻。
但是炼气境对身体的控制妙到巅毫,他人设维持得稳如泰山。
……
送走了大烈最煊赫的两名武职,苏牧握持长刀,在堂屋前方的院子里挥刀锤炼刀意。
霸道的刀意经过一路的磨练,收放更加自如。
“但是依然不能完全把刀意容纳在刀身里。”
苏牧看着丝丝缕缕的气机如雨线般溃散在空气里,皱着眉头,屈指轻弹刀身。
清亮的刀鸣回响在院子上空,经久不散。
“就差一点,但是感觉这一点想要跨越,难度不是一星半点……
“不到化虚没有安全感啊,男孩子到了新的城市,没有一点保护自己的手段怎么可以……”
一边想,一边收刀回屋。
仆役们早已经打好了热水,盛在大木桶中,水面上还贴心地撒满了花瓣。
水汽氤氲,花瓣隐隐绰绰。
这是什么操作……苏牧看着花瓣,眼皮直跳,头上升起大大的问号,心里想,就算武平候地位显赫,也不用这么精致吧……
总感觉这么洗完了,下一步就会被太监用大被子一裹,送到皇宫里去……
到时候我是不挣扎呢,还是不挣扎呢?
初秋天凉,泡在热水里神清气爽。
但是过不多久,水温便逐渐下降,于是便有仆役前来添加热水。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苏牧发现,似乎府邸里面的仆役全部都是男的。
按制度是不是也应该配一些丫鬟什么的?
虽然有这样的疑惑,但苏牧没想太多。
等到第四次仆役来添热水的时候,他有点受不了了,叫停仆役问道:“往后是不是每次洗澡,都得这么三番四次的加热水?”
仆役摸不清苏牧的脾性,吓得不轻。
立刻跪地解释:“回侯爷,确是如此。再往后天气渐凉,添水只会更加频繁……”
“起来说话。”苏牧虚扶一记,想了想问,“三公九卿甚至皇宫里,都是这么洗的?”
刚站起来的仆役立刻又吓得跪了下去。
“公……公卿们也是这么洗,皇……皇宫里……奴才不敢猜度……”
多半也是一样的道理……苏牧叹一口气,让仆役出去。
气机翻滚了一阵,血气便将水加热到重新接近沸腾。
然后觉得这么搞也不是事儿啊,我特么每天洗个澡,难道还要当人形自走加热棒?
越想越觉得苦逼。
哗啦一声,他从大桶里起身,擦干身体,披上素白里衣,回到书房。
拿出一张纸写写画画。
写了一阵,招来管事,问他道:“知道京师之内,墨家有没有什么分号吗?”
行伍出身的管事精明能干,立刻回答:“有的,侯爷可是要连夜召见?”
连夜倒是不至于,我又不是资本家,大晚上的还让人加班……苏牧摇摇头,吩咐管事李达:
“明天一早,帮我请墨家的匠人,我要改造武平候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