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鸡一样嚎啕:“头儿……”
“头头头头个屁!”
捕头用大巴掌劈头盖脸拍过去,“你他娘的上个墙头再跳下来就这德行,你看着刚才那两人了么?
“人家怎么上的墙?啊?还追?追追追追你个卵,你追得着么你?”
被噼里啪啦拍了一通之后,小捕快扯着哭腔大喊:“那咋办嘛,万一那俩是冲着陛下来的呢?”
捕头看着正义感爆棚又菜得抠脚的手下,恨铁不成钢地叹气:“……走,回去禀报老爷!”
……
几个腾跃跨出小半个琼梁,收好刀剑的侠客和女侠在无人的巷道里落地。
苏牧掸了掸腾跃过程中略微起皱的衣服,回头一看。
嚯,女帝这个神采飞扬。
她绝美的面庞微微飞红,发丝凌乱,胸口的余颤经久不息。
这女人人前清冷高贵,实际上玩心一点不少。
刚开始是苏牧引导。
说,这里,嗯,对,姿势没错。
后来就是女帝占主导。
霸道地指挥,朕要这样,朕要那样,朕想了想,还是刚才这样吧。
这么过了一会儿,苏牧忍不了她这么鳝变,就问,你好了么?
女帝继续享受了好一阵,这才意犹未尽地点点头,说,朕好了。
于是两个人终于结束了跳墙头的游戏。
烈安澜微微喘气,摇晃的树影在她身上投下细碎的光斑。
这点运动量不足挂齿,让她呼吸加速的,是前所未有的叛逆感。
事实再一次证明,小姑娘涉世未深,你最好带她看遍繁华落尽。
可要是换了烈安澜这样见过大风大浪、在权力巅峰俯瞰天下的女帝。
你就得带着她爬墙头、玩泥巴。
苏牧担心地说:“这下好了,从捕快眼皮子底下跑了,怕是要被满城通缉。”
烈安澜翻了个白眼哼了一声。
虽然没说话,但语气里的意思很明显——
我才不管。
在这一刻,她没有想着自己手中握着倾天的权势、个把捕快的地位与她云泥之别。
而是把自己真的当成了一个行走江湖、快意恩仇、见官就跑的女侠。
只不过平静下来了之后,随着脸上的红云逐渐消退,她转过身背对苏牧,敛去笑容。
像是不愿意让他看到自己表情一般地说:
“四皇兄若只是针对朕,朕并不想严查他。将他幽闭在封地,让他做个闲散王爷,也算全了手足之情……
“但倘若他真的对百姓们做了什么,那么即便有宗亲保他,朕也绝不姑息!”
这是自白,也是让苏牧放心。
她骨子里还是一个坐望天下的皇者。
不会因为是犯案的是皇亲国戚,而不追究他们的罪责。
徐徐转身,她期许地问:“朕会得罪很多人,苏先生,你可愿……”
女帝猛地张大眼睛,茫然四顾,心说,这就一转身的工夫,苏牧人呢?
她的细眉皱起,左右找了一圈。
迷茫间,终于看到巷道口处,苏牧一溜小跑颠了回来。
喜滋滋地说:“你猜怎么着,我找到一个本地菜的馆子,趁着捕快没找来,先去吃点?
“……不是,你刀不都收起来了,又拿出来干嘛?”
苏牧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