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大的一张小圆桌,摆满了吃喝。
虽然粗陋简单,只是一些煮豆子、拌豆苗之类的小菜,配上自制的腌菜。
连荤腥都没有。
烈安澜却吃得津津有味。
“大意了啊,夏末秋初,菜杆都老了啊……”苏牧艰难地咀嚼,面目狰狞。
搞不懂为什么锦衣玉食的女帝竟然能吃得下去。
“……咱们去老乡家摸只鸡,我给你做叫花鸡?”
烈安澜低头吃饭,并不理他。
“刚才在墙头上,我看到有人家里挂了熏肉,咱们做二十四桥明月夜吧?你知道二十四桥明月夜是啥不?”
烈安澜白他一眼,喝了一口茶叶末冲成的凉茶,让唇瓣变得润泽。
取出一方丝帕拭了拭唇角,表示自己吃饱了。
静坐时,圆挺的臀瓣就搁在条凳边沿。
惹得旁人不住地侧目。
这是一个哪怕什么都不做,也能颠倒众生的美人。
苏牧就纳闷了,小美人这是怎么了?喜怒无常,太莫名其妙了。
不会是胸口的震动没有缓冲,余震伤到了大脑吧……
哎呦对了,我记得这个世界没有罩罩,可以发明出来圈钱……
旋即想到,自己穿越前是个母胎单身,没见过真的这东西。
……
县令公羊成在中堂和李广说话。
急促的脚步声从远至进,在中堂外停住。
匆忙赶回来的捕头想要大声禀报,又怕惊扰到堂里对话。
犹豫再三,语调又快又低沉地迅速汇报:“老爷,我们在中街巷遇到点情况!”
正在给李广介绍地方茶叶的公羊成不快地拂袖:“有没有眼力见?什么事不能放到待会儿说?”
对下属的不懂事表示不满。
换在平时,一县之令,怕是根本不够资格和大烈肱骨重臣如此对谈。
可现在却能坐在一张桌子上攀交情。
这机会多难得?
他给门外头打眼色,用眼神斥责:给我滚出去!
捕头见状犹豫了一会儿,硬着头皮没有离开。
他原本想着小事化了,但一想到手底下捕快的提醒,又想到那两人超绝的身手。
索性豁出去了。
忍着害怕的情绪,抬高音调:
“老爷,是大事儿啊!城里怕是混进来了刺客!”
“什么!”
公羊成拍桌而起,指着捕头的鼻子破口大骂,“刺客?你放屁!”
这不是给我添乱嘛!
陛下前脚到,后脚你在城里发现刺客?
刺客哪来的?和他这个县令有没有牵连?是不是他走漏了风声?一县之令这防备工作怎么做的?
粗粗一想,就能想到百八十条够自己和整个府衙的人脑袋滚滚落地的疑点。
气不打一处来。
李广最开始也是一惊,满是褶子的老脸变得严肃而紧张。
瞪了公羊成一眼,向捕头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