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完,胡司狱便将那从白府搜查出来的据条递给了户部尚书岑文星。
匆匆接过后,户部尚书岑文星便看了起来。
一旁的左都御史郭康凑过去看了看。
看后,户部尚书岑文星微微一笑:“有了这个,我倒要看看那小子还怎么说。”
一旁的左都御史郭康一脸淡定的样子。
看后,户部尚书岑文星将这据条递给了面前的胡司狱。
“这样,你带人去孙曹客栈,将孙曹客栈的老板孙落霖缉拿。”
“是。”
“还有,这张据条便是最好的证据。”
“是。”
“好。快去吧。”
看着胡司狱走远后,一旁的左都御史郭康淡定不起来了,一脸好奇的看向了户部尚书岑文星。
“岑尚书,方才那上面写着甚?”郭御史问着。
户部尚书岑文星笑了笑:“上写着几月前,庾司白高远与着孙曹客栈的孙落霖交易的据条,那手印还是摁着呢。”
这么一说,可把左都御史郭康的疑惑给解除了。
或许是这户部尚书岑文星呆在户部多年,浏览各种书籍便也就练就了一番浏览字快的本领。左都御史郭康都还未看到中间,户部尚书岑文星便看完了。
“岑尚书,这孙落霖抓回来了,这如何处置他们?”左都御史郭康道。
户部尚书岑文星摸了摸胡须,微微一笑:“这案子可就大喽。俗话说虎父无犬子,这儿子犯错自然有他父亲的错。依岑某看,这应当免了孙志才的官,这孙落霖就该斩,这庾司的官嘛,那就该降的降,该免的免。”
如今已经快到了四月,延阳城也渐渐变得燥热了几分来。
因此,如此的天气便使得许多为着妻儿老小奔波的百姓不愿呆在这烈日之下,到了饭点,大部分的百姓还是选择在客栈之中乘着凉吃着饭。
这也就使得延阳城这些客栈的生意大增,往往客栈生意也就好在夏季与冬季。
许多客栈为了揽上客人,对着不同时节有着不同的准备。
生意是否兴隆除了与着各家客栈所备上的酒菜有关还与着客栈对待顾客的方式有关。
今儿正午的孙曹客栈好得不得了,来往的客人络绎不绝,店内忙得那是个热火朝天。
正当这些客人还是兴致勃勃的吃着酒菜,享受着凉爽的春风之时,一位身穿绿色官服带着官帽的胡司狱站立在孙曹客栈前。
看到的人皆一个个目光投了过来,未看到之人还在安心的吃着饭菜。
连这家酒店的老板孙落霖、老板娘曹晴雪、曹雪晴的母亲都未发现。
“拿下!”
胡司狱的一声,两列刑部的狱卒立马冲了上去,在客栈内一番寻找来。
一番功夫,老板孙落霖还未知情便被押在地上。
身为妻子的曹晴雪及岳母见后,急忙放下手中的活来,小跑至了胡司狱前。
曹晴雪一上来便是一顿大喊:“官人!为何把我夫君扣押?!”
胡司狱见着眼前这般俊美的女子,听着那嚣张的话语倒未有气意,一脸严肃的将那手中的据条亮在了曹雪晴及曹雪晴的母亲前。
“上写着,几月前,孙落霖与着庾司的白高远谋划一场发财路,将庾司一万石的粮食卖至你们客栈。本官奉左相之命前来缉拿孙落霖!”
一听完,孙落霖喊起了冤来。
“官人!草民是冤枉的!草民从来未有做过这般对不起朝廷、对不起百姓之事!”孙落霖喊着。
见着夫君孙落霖被这几个狱卒押住了,再听着夫君的一语,身为妻子的曹晴雪更加不服来。
“官人!民女可以作证!他从来都没有做过这事,这客栈的生意就算再不好,也不会将主意打在庾司粮食上。”曹晴雪辩解道。
一旁的岳母两眼泪光,一同求情着:“是啊,官人。是不是你们弄错了?”
听着他们的一语,胡司狱不想再多言,一声命令:“证据确凿!不会弄错!带走!”
胡司狱的一语,这孙落霖便被押着走出了孙曹客栈。
身为妻子的曹晴雪对着孙落霖的性子那是熟悉不过的了,她也相信自己的夫君孙落霖干不出这事来,想着再与这胡司狱再说着话,可胡司狱压根不理,也不回头。
瞧着妻子曹晴雪的样子,被押着的孙落霖眼眶红润了起来,使劲的回了一个头,看着遥远在后的妻子曹晴雪,喊着:“晴雪!不怕!定是有误会!我说说就好了!”
曹晴雪点头了一下,泪水止不住的滴落了下来。
她相信着孙落霖是清白的,可不相信官府的办案。
自从结实了孙落霖以来,孙落霖把该说与不该说的也一一告知的她。
瞧着闺女的样子,身为母亲的慢步走了过来,安抚着曹晴雪:“雪儿,放心,不会有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