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延阳城正直申时,延阳城的大街小巷之中仍然一片热闹非凡的样子。
身为底层的百姓,只要自己性命还在,每天过得个衣穿不愁便足够了,哪有心思管着国家的时,毕竟也轮不到自己管嘛。
而那些当着朝廷中最大的官无非就心系着几件事,吃穿不愁、官职只上不下,家中锦衣玉食便足够,只要百姓不反,国尚且在,那银子自然是赚得越多越好,同样不顾及百姓的生活。
至少当今的德昌年间确是如此。
“父亲,儿媳求求您,求求您救救落霖吧!”
孙府中,受了委屈的二房儿媳曹晴雪在老爷孙志才前求情了起来。
家中的两位夫人见后,一同跪在老爷孙志才的书房前求起情来。
孙老爷坐在书桌前,手中握着毛笔,正哗哗写着什么。
表面上看去,这老爷孙志才似乎不为情所动,其实心中亦想帮。
可自己如今才九品的芝麻官又能做些什么呢?
见着老爷孙志才一句话语皆未说,身为落霖生母的正夫人何氏求情了起来:“老爷,落霖这孩子我这当母亲的最清楚不过了,那样的事他不会做出来的。”
“是啊,老爷。妾身亦相信,落霖他不会做出这样的事的,定是朝廷的人故意要害咱们孙家。”一旁的二夫人马氏道了一声。
跪在地上的三人泪水汪汪,皆在为着孙落霖这孩子求情,求着老爷孙志才想个法子救救这孙落霖。
片刻后,老爷孙志才放下了手中的毛笔,叹了口气,从老木椅上站了起来,走至三人前,欲要用着自己的双手扶着他们起来。
可这三人个个皆拒绝了。
“老爷若是不想个法子救救落霖,我不起了。”正夫人何氏道。
几年前大女儿孙燕的事,如今,正夫人何氏怎的都不能忘记此事,她也不想再让这家中再有一桩冤枉事发生。
“起来。”老爷孙志才话语声放温柔了些。
“不起!”正夫人何氏倔强着。
见着如此,老爷孙志才板正了腰杆子来,一脸无奈的看着面前跪在地上不肯起来的三人,说出了自己心里话来。
“不是我这个当父亲的不想救,压根是救不了。你们知晓,如今我在朝中当着个不起眼的九品芝麻官,受人瞧不起,又因当前他们陷害我们孙家,说我们孙家要劝着太子谋反,害得太子白白被斩,我的女儿燕儿也白白被蒙冤,至此让人瞧不起,个个都与着咱孙家的人保持这距离。”
“几年前,我就不应该把瑾儿嫁给刘府的四儿子,这几年来,我这九品官不仅不升,也不降,我是想救,可又有何法子,又有何人愿意帮咱孙家?”
老爷孙志才的一说,跪在地上的三人立马对着孙落霖的事不再有何幻想。
儿媳曹晴雪的眼泪止不住的哗啦啦滴落而下,泪水打湿了两旁。
“老爷,那...那这怎办...真就眼睁睁看着落霖被人诬蔑陷害吗?”正夫人何氏一脸害怕。
见着妻子如此,孙老爷握了握妻子的手,看着一旁的两人:“都起来,我去委屈去求求几位尚书,看看。”说完,孙老爷抚摸了两下妻子何氏的手,走出门去了。
“娘。”曹晴雪喊了一声,两眼泪汪汪的看向了正夫人何氏。
从小就仁慈温柔的正夫人何氏见后,抱住了曹晴雪,犹如对待自己孩子一般,紧紧抱着,小心翼翼的拍打着背,嘴里还安慰着几句话语。
“没事,没事,啊。落霖一定没事的,没事的。”
老爷孙志才走出了府门,乘着孙府马车往着刘府而去。
“麻烦通报一声,孙某有事要找亲家。”
一瞧见是孙府的老爷,门口的两把守并未将人拒之门外。
“好,稍等。”
“诶。”孙志才礼貌的应了一声。
说完,这把守匆匆跑进了府中。
一跑进老爷的书房,这把守便先通报来:“老爷,孙府老爷有事找您?”
“孙府?”
或许是与自己相处的人太多了,刘老爷一时间不知这下人所说的孙府是哪个孙府。
“老爷。四房儿媳的娘家,孙老爷孙志才。”
把守这么一说,刘老爷这下知晓了。
“去,请进来。”
刘老爷的脸色上瞧不出一丝喜悦之色,倒像是对这人有些厌恶一般。
“是。”
把守走了下去,不一会儿,孙老爷孙志才走了进来。
刘老爷的脸色上顿时笑容满面,站了起来,走了几步,笑眯眯的看着亲家,客气着道:“孙老爷,坐这,坐这。”
“诶,好。”孙志才满脸笑容的坐了下来。
瞧着孙志才坐了下来,刘老爷急忙传唤家中下人。
“来人!给孙老爷倒杯暖茶!”
“是。”
见着下人走去后,刘老爷也坐了下来,一脸不知的看着孙志才。
“亲家前来,可是来看看艺瑾?我这就传唤她过来。”
“不必不必,亲家。我来啊,不是为了这个。”孙志才急忙劝住了。
听着亲家这么一说,刘老爷心里有些不舒服了,不是为了这个,那就是有什么事要求着自己了。
“那...亲家来,是……?”
“亲家,今儿一早,落霖就被抓去了,说是与庾司的白高远谋这存粮的利。不知亲家可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