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清楚皇帝心中所想的秦言,平静的望向那些将士,他小时候也见过李靖,大夏铁骑第一人,也憧憬成为与他一样的人,若夏帝所言不虚,这位身经百战的老将军最后死在自己人的手里。
究竟是谁?要埋葬大夏三十万铁骑!
究竟是谁?要用这大夏三十万的怨气断了国运!
国运又是什么?那个声音吗?那群比秦言还疯狂的疯子究竟想干什么!
谁来埋葬大夏三十万的英魂!
“为何阻我?”将魂咆哮,怨气滔天,这世上最恐怖的怨鬼的枉死者,疯狂在枉死城里。这世上最强大的魂灵是军魂,铁骑踏在鬼王头上。
而三十万枉死的军魂发兵冲向秦言,煞气一瞬间袭来,哪怕是死神的传承者也抵不住这份怒火,在倒塌的祖庙里,一道金光浮现,围绕在秦言的周围,看的夏帝满是惊愕,但又有些释然,像是知道会这样:“秦言,国运!”
那是一条金色的神龙,她慈祥围绕在秦言四周,她悲伤的注视着死在他乡的子女。
“大夏的孩子,秦言,我陪着你。”
秦言愣住了,这个声音只有自己才可以听到,这可真的是个技术活,我能听到我的国度的声音。
此刻!
儒道文宫里哪位手拿春秋的老者又出现了,他手中的虚拟刻刀在秦言的文宫里,刻下一个字,一个国字,一个重达千金的字印在秦言那双无神的眼睛,无数双眼睛打开。
“万民之心。”一位高冠老者一边惊叹,一边朝着秦言行礼,在文宫的老者点了点头,融入秦言的雕像之中,那一刻像是打开了什么,秦言望着一双苍老的手递过来的刻刀。
“夫子,谁来埋葬他们。”
“我不知,你可能写诗,能写,刻刀给你。”夫子望着秦言,他不清楚为什么哪位会选择秦言,一个将死的人。
秦言望着夫子手中的刻刀,想了想,摇了摇头:“一首诗词,葬不了他们。”
“如何能葬。”
“仇人的头。”
“谁来葬。”夫子看着秦言,脸上浮现一丝笑,这一刻千万个声音在秦言心中燃起,他盯着黑雾里的鬼巫。
金龙看了一眼秦言,钻入他的文宫之中,这是送给这个孩子的礼物,她成为秦言文宫的一部分,围绕国字的盘龙,盘旋在文宫大殿的穹顶。
“我来葬!”
这是秦言的选择,一声长啸,生前是铁骑,死后是军魂,但这世间的一切魂魄皆有死神主宰。
“冥,给我看看死神的魄力吧!”漂浮在半空中的冥帝,微微一笑,点在黑无常的雕像之上,九字天书中的鬼字闪烁,睁眼的黑无常像融入秦言的身体。
所谓畏,即时对死亡的畏惧,而这无常是这黄泉路的主宰,他的畏成为秦言的力量,构筑的黑甲如墨,手中点燃的幽蓝鬼火,背后好一尊青面獠牙的鬼神之像。
而在黑雾里的鬼巫面容皆是震惊,为什么他们的神灵会成为他的对手,失踪几十年的黑色鬼神再次归来,这便是黄泉路上的接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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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无常范无救。
与此同时,一阵寂灭的白光闪烁,白无常谢必安出现,这两尊远古之时的神明挚友,在失去自己之后,在这一刻成为了对手。
“秦言,夺了白无常像,黄泉之术大成,带走这天下的魂吧!”
一声咆哮,挥拳砸向哭丧棒,这一拳打的众鬼哭,打的风云变色,一位勾三魂,一位散七魄,但失去勾魂索的黑无常显然不是完整的白无常的对手,秦言的身体有些破碎,其实七魄被琉璃塔加强的秦言最怕这哭丧棒,但是有国运加持,才有这一斗之力。
幽蓝的彼岸叶火燃烧,血红的彼岸花火燃烧,这是不可能的力量,这一拳并未打向三十万的军魂,而是打向那群可恶的鬼巫。
为首的那人惊恐的看着这不可能的火焰将他们带入黑暗,他哭喊一声,哭出了生命的毁灭,哭出这群疯子对死亡的的向往,燃烧的巫师投入白无常之像之中。
这一刻破碎的空间里,涌出大量的亡魂,随着魂力的加持,秦言的膝盖差点弯曲,文宫里的金龙浑身颤抖,天空碎裂了,碎裂的天空中,死亡的人与活着的人对视。
这一刻,帝都发生了地震,这一刻,帝都人心发生了地震。
三十万铁骑可以冲塌凡间的一切,三十万鬼军可以冲塌这黄泉的神明,秦言望着李靖的魂魄,这是他三娘的父亲,他想起那位女将军若知道会怎么样,我答应过你,当剑之情,来日必写几首壮军诗,但我如今只能写出这一首了。
秦言从怀中取出笔,却发现夫子早已递来的墨:“此诗何名,我为你吟诵。”
“从军行。”秦言挥笔,夫子吟诵。
“烽火城西百尺楼,
黄昏独上海风秋。
更吹羌笛关山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