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泉,情况怎么样了?”任思跟火凤、玉红衣一起,找了个逍遥城的小队人马,让他们带自己找心有泉。
心有泉骑着马,身边亲兵簇拥,见到任思前来,他连忙下马行礼:“见过城主,见过火凤姑娘,红衣姑娘。”
“目前整个城池未有敌人抵抗,我的探子报告说,见到北门有大批人马车子,在攻城初期就往北去了。”
“我寻思着可能是这微光城守将章昌,他见城主亲至,知道抵挡不住,便带兵弃城而逃了。”
心有泉顿了一下又说道:“因为城主未吩咐要将他拿下,所以我也就不欲分兵埋伏了,他逃就逃吧,逃了正好让我们减少些伤亡。”
“跑了一个无用的章昌,得了个完完整整的微光城,有泉在这里恭喜城主了。”
“嗯,跑就跑吧,跑了回去领什么罪,那就是靠山王跟他之间的事了。他若不逃,除了身死,就是被我们活捉关入大牢,他不傻,自然知道权衡利弊。”任思应道。
“既然此城已肃清,那明日一早出榜安民的事可准备妥当了?”
“早就准备好了,来打之前,有泉心知城主出马,此城必得。战前战后事宜,有泉都有所准备。”
“这次青青跟唐二他们都没来,所以就辛苦你了。”
“城主客气了,此乃有泉分内之事,有泉心怀城主知遇之恩,一直不敢忘怀。只要城主一直让有泉领兵,有泉定当厉兵秣马,为城主打下大大的江山。”
任思见他说的豪放,再没有沼柳城初遇时的窘迫,任思心中也替他高兴。千金易得,一将难求,想不到沼柳城一行,倒是给自己觅了个难得的将才。不然,凭自己的浅薄人脉,还真不知行军打仗该派谁。
“好,要是信不过你,我岂会让你统领全部兵马,不管不问?”
任思与他客套几句,便说道:“如今战事以毕,安排个地方,让火凤跟红衣姑娘沐浴休息吧。”
“是,城主你们请随我来,守将章昌已逃,他的住宅马上即将清理完毕,我领你们去那里歇息吧。”
“大人,前边发现章将军人马,我们可要赶过去汇合?”一个跟着主子逃跑的亲兵,问他的统领大人。
“汇合,汇合个屁呀,逍遥城没有埋伏咱们,也没派兵追杀。明显了只是要夺城,对于咱们这些人,人家还看不到眼里。”
统领大人边教训亲兵边道:“如今咱们都是丧家之犬,去见面说什么?难道说大人,你跑得好快啊?”
“更何况,这丢失了城池,还不知道将面临什么责罚。到时候,军律堂上一定得各自辩各自的逃跑之责,互相推诿,想起来我他妈就头疼,还让我去跟他汇合?找不自在吗?”
身边的亲兵们,听着统领大人的数落,自家大人别看打仗不行,但溜须拍马,诬陷同僚,在官场上可是很有一套的。希望大人此次无事吧,我们做亲兵的不就是跟着主子荣辱与共吗。可惜到那军律堂上,我们可帮不了大人了,他们狗咬狗一嘴毛,我们进不去,干着急也没辙,就靠大人自己跟他们咬了。
“站住,干什么的?”凤仪厅门前的亲兵拦住了离小娥。
“几位军爷,小女子离小娥,刚才在舞台表演完毕,如今赶来答谢里面贵客的赏银。”
“等等。”几位亲兵其实早认出她来了,不过是例行公事问一遍而已。
因为此处包房,只要打开房门,便能居高临下,将整个舞台看得清清楚楚,更何况站在门口的亲兵。
“让她进来吧。”一个亲兵推门进去,应该是向里面的人说了离小娥来访,小娥在门口侧面,听到里面一个懒洋洋的声音传来。
离小娥顶了顶心神,走近房间,只见整个包间只有一个年轻人在坐。桌子上摆了几个菜,还有一小坛酒,原来是他一个人在自斟自饮。
只见那人眉清目秀,二十余岁年纪,穿着一件淡绿色锦袄,虽然料子上佳,却并不显张扬。
“哐当。”离小娥一进入房中,外面的亲兵便把房门关上了。
“小娥见过这位公子,承蒙公子不吝打赏,小娥万分感激,特来答谢公子。”离小娥面带甜甜的微笑,但心里着实不高兴。
不是因为亲兵关了房门,要知道这里可是流年坊,逍遥院中最富贵豪华的地方,每天莺歌燕舞,彻夜不眠。不知有多少客人往来,不知每日有多少金银进账,谁敢在这里找不自在,调戏这里的小姐?
没人敢,这里的任城主及唐大人不会这么龌龊,这里的其他大员、富豪、老板俱都知道规矩,更不会乱来。不然被闹了出去谁都讨不得好,要知道逍遥城的律法可是不认权势不认钱的,管你什么来头,有多少钱,只要犯错,只能领鞭刑。
连城主任思打了人,也都在捕房当众认罚,其他人谁比他大?谁的身体比他能扛?
至于外地来的客人更不会如此嚣张,当众调戏姑娘。逍遥城可不管他是哪里来的,哪个国的大官,或者多有势力的老板、二代,被捉住了更讨不了好去。行刑手对待这些犯错的外国人,那可是真下狠手,听闻都打死好几个了。
离小娥之所以不高兴,是因为这人外表看着人模人样,但太过无礼。离小娥别说在这里,即便是以前在大众茶馆那些粗俗的地方,也未见过在姑娘面前,如此放浪形骸的人。
因为对面那人坐在那宽大的舒适的主座上,不能说是坐,应该是半躺,因为他两腿高高翘在桌子沿上,正冷眼打量着离小娥,两条腿还优哉游哉地一晃一晃,那副目中无人的模样,任谁见了都会一肚子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