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那处繁恶的草木根本就是假像,几乎没有任何阻碍,富诗韵就穿了进去,眼前也出现了一条小路,曲折通向密林深处。
正在这时,牵心咒传来的方向感应居然突然断了。
咦?这小子竟然能解牵心符?还挺有本事!
但富诗韵没有打算再次祭出牵心符,而是快速沿着路追进了林子。行了约六七十米,右侧山体突然陡峭起来,在路尽头的山壁上,出现了一个石洞。
看到石洞,富诗韵就已经不考虑先找吉祥了,而是想先探一探石洞——这很有可能是天魔旗主的老巢。她有一个强烈的直觉,石洞内,一定还有出口通到萨满庙的天神殿。
石洞不长,向南直入山腹,大约走了百来米,尽头是一道厚实的木门,并没有上锁,微微一拉,一道亮光便从门缝射了出来。
门后面居然是一方十几平米的石室,还亮着一盏电灯,把石室照得雪亮,似乎里在的人刚离开。
室内摆设很简单,一床,一桌,一椅,一柜而已。
让富诗韵惊讶的是,桌子对着的墙上,竟然一溜排开装了五台液晶监视器,虽然开着机,但画面却均显示未连接,让这里看起来完全不像是一个魔修的居所,倒像是一个秘密监控室。
富诗韵心里疑惑着,顺手打开桌子上放的一张地图。
是本县的地图。
富诗韵心里一动,想着对方会不会标记出天魔旗的五处阵脚。不过细看之后失望了,标记只有两个,一个是县图书馆,一个是烈士祠,显然不可能是阵脚所在。
正要仔细搜查其它地方,突然脑海中灵光一闪:图书馆,烈士祠,那不是先后存放莫乌胤哲
(本章未完,请翻页)
萨满服的地方吗?
该死!陈吉祥你个镀了金的王八蛋,还不能透露朋友的信息,一个县里,一个萨满服上皮蠹诞生的灵,这两条信息,透露得还不够明白吗?
如果让天魔旗主得到器灵,那事情可真就无法控制了。这时富诗韵再也顾不上其它,转头原路返回,找电话向姜斩报信。
富诗韵走后不久,床底下战战兢兢爬了出来一个人,正是吉祥。
吉祥昨夜从雪道上滚下,把自己摔得晕头转向,怕女妖怪追上来,爬起来就跑,跑了几十步才发现,慌不择路之下,竟然跑错了方向,一头扎到山里来。
但也不敢回头,只得沿路前行。结果就撞进了这个石室,当时只想藏起来不被发现,也没想到开灯,在黑暗里等了许久,也没见女妖怪的动静,心里一松,见这里大半夜的也没个人,似乎是个监控室,一时身心劳累,干脆直接倒床上睡了。
早上的时候,没来由的心里一慌,醒了过来,这才晓得打开了灯,但是折腾半天,也没发现心慌源自哪里,但心慌的感觉却越来越强烈,正忧心忡忡之际,那心慌的感觉突然不见了。
直到听到石洞那边传来动静,才吓得他赶紧钻到了床底下。
见进来的是富诗韵时,吉祥心都提到了嗓子眼,还以为这石室是这女妖怪的居所,心说这下死了,给人瓮中捉鳖,打打不过,逃逃不了。
没想到女妖怪进来,在桌子上翻了两下,突然慌慌张张地就走了,爬出来到桌子上一看,原来女妖怪看的是地图。
可是吉祥翻来覆去看了半天,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正要鼓捣鼓捣监视器,边上的柜门突然“砰”地一声打开了!
吉祥吓的一蹦老高,脑袋磕在石室顶,险些没把自己撞晕。结果转头一看,和白钧儒来了个大眼对小眼。
天魔旗主关阔杰是神萨满出身,领神无数,使灵众多,山林间的动物都可以是他的耳目,所以在把吉祥骗来九城村的路上,就已经知道了白钧儒在后面追踪而来。
于是他指挥动物多方误导,把白钧儒引到了一处他预先布设好的陷阱,直到到了九城把吉祥安顿好,才返身回去,出其不意地一举把有伤在身的白钧儒捉住。
但是还真如姜斩所猜,关阔杰得到过荆后的警示,知道白钧儒身后的人物,就算全盛时期的荆后加上自己师父,都得夹起尾巴做人,自己是万万惹不起的。
所以没敢害白钧儒的性命,只以咒法封住了白钧儒的爽灵魂,让他看起来傻呵呵的,当成病人给关在了平时少有人去的天神殿灵光室。
反正十几天内自己事成就会离开,到时被发现也不怕了。
昨天关阔杰得了器灵的消息,从灵光室的床下进入秘道,也许是这几天走得多了,终于引起了白钧儒的兴趣,一番研究之下,也让他鼓捣开了床下的机关,跟了进来。
不过那时关阔杰已经发现了线索,从另一个方向走了。而白钧儒也不知道怎么想的,爬到石室后鼓捣了一番,又钻回柜子里睡了。由于他在军队里是搞侦察出身,所以睡得很安静,吉祥也没发现。
直到刚才被吉祥和富诗韵先后弄出来的动静吵醒,这才破门而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