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充塞于天地间的大雾,富诗韵知道自己所猜果然没有错,这老头,也就是天魔旗主,在这个年代依然铤而走险,走上了献祭人命来助自己掌握天魔旗的道路。
但是细一想,不应该啊!那老头已经得到了天魔旗器灵的下落,保险起见,不是应该先从吉祥那里骗到器灵,再决定是否动手才更合理吗?
再说没有器灵,他使用不了天魔杖阵枢的功能,仅靠手动布置,能覆盖多大面积?一个九城村?也没多少人啊?
一定是哪里出了问题!
富诗韵直觉没这么简单,掏出手机一看,果然没有信号。立刻缓缓调动心火之力,抵御雾气侵袭,奔到保安室,用座机拔通了松湖别墅的电话,直接去找姜斩确认。
果然县城也笼罩在大雾之中!姜斩也正在疑心。
富诗韵十分惊讶。按这个面积,保守估计也有二十里方圆了,在没有天魔杖的配合下,这老头怎么绕六十多里的圈,布置下的旗阵?
而且这个圆圈上,说不得还会有许多人迹难至之地,他要御空飞行,有姜斩这样的大高手在,就不怕太过惹眼引起对方注意?
退一步讲,就算是他预先悄悄埋下了五杆旗,收阵时又怎么取回?那时必然是在激烈的斗法之中,他难道要在跑路时,还一溜小跑着先去收旗吗?
太搞笑了吧!
但搞不搞笑,人家也已经做了,富诗韵只得对着听筒里咬着嘴唇喊了声姜爷爷,建议道:
“天魔旗最擅传播瘟疫,虽然不知道这位天魔旗主准备的瘟疫有多厉害,但他想快速收割魔力,怕会是一种爆发起来很凶猛的种类,所以最好赶紧向上级请求防疫支援!”
“好!”电话里传来姜斩的声音:“我马上向上级请示。不过富道友,修行者不论辈份,以后喊我姜道友即可。”
听这话姜斩显然对富诗韵的身份早已经起疑,不过是友非敌,没有必要过份追究。相反他还叮嘱富诗韵,找不找得到吉祥,都要马上回县城。
当然,姜斩也告诉富诗韵,那个大老黑就是白钧儒,如果方便,最好也救出来。
只是当富诗韵再次来到天神殿灵光室时,发现白钧儒也不见了!
如此说来,吉祥一宿未归,很可能与白钧儒一起、都被天魔旗主拢到了一起。
有了这个判断,富诗韵心里一动。
天魔旗主最让人头痛的能力是什么?不是战力,是很难锁定本尊!
但是如果他现在和吉祥在一起,那是不是只要找到吉祥,就定位到了天魔旗主?
富诗韵不禁看了看袖口上的血迹。
那是昨天咬破吉祥嘴唇流出的血,被她情急之下胡乱擦到了袖子上。而自己所懂得的一门牵心符,恰好可以凭血液的神魂感应,追踪到对方的大至方位。
昨天之所以没有用,是因为二人只是小小矛盾,用符定位未免有点小题大作。还有一个原因,是因为这门符法,对她来说有着特别的意义,会让她有一些不想有的情绪。
但现在事情紧急,如果真能定位到那位天魔旗主,用一次倒也无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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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诗韵撕下袖子,咬破指尖,以神魂感应,凝一点灵光逼入一滴血内,快速在袖子上虚画了一个玄奥的符,收尾时猛地将血液滴按在吉祥的血迹之上,符胆一转,暗喝一声“疾”,心里立刻升起了一丝明觉。
富诗韵感受着牵心符的指向,十分诧异。
按这个感应强度看,吉祥居然还在附近,而且就在东方,似乎离昨天二人打斗的地方并不远。
这小子是藏在九城村里吗?富诗韵有些想不通。
按理天魔旗主在萨满庙内已经藏身了一周,现在既然已经发动,最不应该停留的地方,就是这里,因为一但有追踪高手来查看,很快就可以缀上他,到时摆脱就难了。
况且他还没有完全掌握天魔旗,要以原身神的方式去吸纳天魔旗聚集的魔力,怎么说也要靠近县城才对。可现在吉祥却在九城村没有动,难道他们不在一起吗?
带着这个疑问,富诗韵循着感觉追踪吉祥而去。
不过到了追踪到了吉祥滚落的山脚,方向却没有指向村里,而是指向了一条向西北的逼仄小路,一直到了一处草木繁茂处,干脆成了死路!
富诗韵四下里看了看,心下有了计较,知道此处被布置了一道阵法。既然吉祥能误闯进去,应该是迷乱感知类,正好她有牵心符做方向指引,连破障的手段都省了。
算计了一下吉祥慌乱中行走的路线,富诗韵瞅准山溪边一处最不可能走人的位置,硬闯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