嘈杂的人群中,哭闹声不止,郝墨文逐渐睁开眼,第一个出现在他眼前的是不远处的陈若玥,陈若玥的额头肿胀,泛着青色,而她的嘴角流着血,瘫坐在广场中央,她头发也有些凌乱。
此刻,正巧陈若玥转过头来,正好看见郝墨文睁开眼——
陈若玥并没有感到惊讶,她的嘴角上扬,眼中充满神采,冲着郝墨文微笑,这微笑中似乎有种看穿一切的神秘感,一种大人拆穿孩童诡计的玩味感。
郝墨文顿时想起当初每日陈若玥为自己擦拭身体时洞察到自己的苏醒,想起他暗会夜言明时被陈若玥察觉到的漏洞,想起陈若玥有意试探自己时心脏砰砰乱跳的紧张情绪,想起警察以及主任查房时她的提前预警。
他知道陈若玥早就拆穿了自己的把戏,只是愿意陪伴着他一同演下去而已。
“我就认定你是一个好人,大大的好人。希望——我没有帮错你!”那天警察来问话时,自己明明醒了,可是她却帮着隐藏,自那日起郝墨文的心中似乎翻腾起了惊涛骇浪。
她在郝墨文耳边所说的这似是自言自语的话一直回荡在郝墨文的心中。
此刻就连郝墨文自己都忘记了,曾经几何时他也认为自己是个好人,可是这么多年的经历,让他都开始动摇——,但就在此刻,有这么一个人,说她相信自己,郝墨文心中升起一种没有来由的感激。
此刻风巧巧已经发现陈若玥一直在盯着自己这方,她低下头,发现郝墨文已经醒来。她也并不吃惊,她故意大声呼叫医生,她的声音里有种演绎出来的激动。
在场的医生不出意外的极度惊喜,没想到在灾难来临时,一直昏迷不醒的病人竟然苏醒了。
一阵忙乱的身体检查过后,主任确定他的身体已无大碍,并且现在大部分病人都不敢再住进病房中,医院也有意疏解病情稳定的病人回家。
故郝墨文,不出意外又在情理之中的选择了回家。
一辆黑色的轿车停在了大门前,郝墨文坐在轮椅上向轿车边而去。
陈若玥盯着他的背影,有种前所未有的伤痛,此一别可能就是永远吧。
坐在轿车内,扶着郝墨文的风巧巧柔声说道:“上面刚刚紧急通知,咱们在长冶镇储存的麻黄碱很有可能会暴露,需要您赶紧去处理!”
“知道了——”郝墨文冷冷的说,身为青木帮在该省的负责人,他责无旁贷。
“嗯——”风巧巧欲言又止。
“有什么话快说!”郝墨文并不是很有耐心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