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不等他开口直接问了，里头肯定不能是死人，死人是不会动的，也当然不可能发出声音。
那就是会在黑暗中作祟的生物，活死人，还是鬼魅？
反正不论哪一种，它们都是没有气息的。
乔博衍慢慢走到一盏灯前，轻轻吹了口气，顿时把帐篷照的通亮：“是你在长楼看见的。”
灯火通明过后，棺材盖板才尽数映入眼帘。
沈玉大致数了一下，不多不少，刚好九十九具尸体。
难道是北境死了九十九个病患了？
“乔博衍，这是—”呼之欲出的三个字，沈玉却始终没能说出口来。
“活死人。”乔博衍帮她适时完成了补充，早晚都要知道，早一步说清楚，对他和她都有好处。
“活死人……又是个什么东西？”沈玉依旧在装傻，原主不知道的事物，她显然没有道理都知悉。
何况，还是鬼魅最害怕的生灵。
“白天沉睡，夜里走动。”
“和吸血鬼一样？”
沈玉忽地想起妖族的这类怪兽，都是昼伏夜出的，曾以为它们是最弱鸡的存在 ，谁能想得到满月之日，它们的战斗力是整个妖族巅峰的状态。
“吸血鬼？”乔博衍很肯定，自己从来没和沈玉提过这个稀有的生灵，换言之是根本不会出没于水国的生灵。
她听谁说的？
乔博衍刚想解释说明“活死人”的心，不自觉被引向了别处。
“这都是谁告诉你的，你不该知道的。”乔博衍没空再打听更多，毕竟一个“活死人”的应付已经够棘手了，他可不想给自己再找个麻烦。
“那—”沈玉也意识到自己最快暴露了很多，赶紧强硬地转过话题，针对“活死人”发出了疑问，“为什么有这么多？都是死于传染病？”
“嗯。”乔博衍带她来到这里，也是为了共同探讨对策。
天竺葵的替代药方，看来是产生了不小的副作用。
除了重症患者成为了活死人，那些轻症患者的症状，也不见得有一丝的好转。
“有天竺葵，能挽回多少？”
沈玉没想到事情会这么严重，不过耽误了些时候炼制天竺葵，居然一下子没了这么多百姓。
不过好在国君那边还没风声，否则她这个“妖妃”的洗白之路，怕是有生之年都遥遥无期。
乔博衍无奈地摇头，表示自己没有把握。
尽管天竺葵的加入，会使得药方的效力大有提升，可谁又能知道对潜伏期的活死人，有没有别的作用？
削弱的话倒还好，就怕有加强作用。
而一旦是增强的话，乔博衍肯定是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他一个小鬼魅，哪里干得过那么多活死人，这和找死没多少区别。
“天竺葵应该可以，你让我试试看吧。”沈玉才不管那么多，乔博衍的死活要顾及，但无辜百姓也不能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