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得乔博衍皮笑肉不笑地娓娓道来:“更大胆的,就是她其实不是个—”
他一个神经元太过亢奋,差点伙同自己一并出卖了。
“不是什么?”沈玉讲知道他嘴里吐不出什么好话来,到底是好多年没联系的“旧友”,感情要是深厚,不至于连个眼神都没有过交流。
“这不是重点。”乔博衍冷静过后,心中一直在犹豫到底是否要把“活死人”的来历都讲个明白,一面却又担心会给她带来困扰。
“那重点的东西,你又不同我说。”沈玉的耐心要被消耗尽了,抓着胡炜的手就要往病患集中营去,哪里还顾得上乔博衍的阻拦。
胡炜则在身旁不停地煽风点火,看热闹不嫌事大,“可不是么,问什么都不说实话,这让人可如何是好。”说完还猛地一拍大腿,朝着地拼命跺脚。
“够了,我们走,不必理会。”沈玉了解乔博衍的性子,你越是吊着他,他越是急不可耐。
平日里咬的再紧的口,也都突然地开了先河。
最重要的是:好些年前,原主都是如此和他周旋的。
同样的,乔博衍这次还是中招。
就在沈玉和胡炜要转身离开的时候,乔博衍叫住了二人。
只见他缓缓走到沈玉跟前,深情的眼神掠过她的眸底,淡淡地声音在耳边徘徊:“跟我来,我慢慢告诉你。”
沈玉很确定自己没听错,乔博衍说的是“她”一人,不包括胡炜这个局外人。
而胡炜并不理会乔博衍,争着抢着偏要跟过来。
最后还是被乔博衍无情地拦下,还是拿着他手头的把柄:国君禁止胡炜离开府邸一步,若是有违,直接打断双腿。
“胡炜,你再往前一步,马上国君的人就来了,到时候就算我想护住你,也是绝不可能。”
众所周知,没有人能在国君手底下驳回圣意。
胡炜脚步几乎和乔博衍的话音一并停歇的,没有片刻的犹疑,有的是万分的笃定。
“不去就不去,多大点事!”胡炜碎碎念地守在外头,眼睁睁看着一男一女并排走进了一间帐篷。
帐篷内一片灰暗,唯有一颗心在扑通扑通地跳动。
沈玉没有分辨错的话,这是自己的心跳和呼吸声。
可为什么乔博衍没有,他离得那样近,近到一抬头就能顶到他的下巴。
“你……是不是?”
她很想问,尤其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对方的隐藏身份或能提供有利的条件。
“是什么?”
乔博衍一门心思只想把所知都告诉她而已,至于其他,却没做过太多的考量。
“是……”字还没往下说,一具又一具的棺材在咯吱作响。
沈玉对木板的声响很是敏感,因为原主小时候受过惊吓,就是在亲人头七的夜里,吓得疯疯癫癫将近五年多,一睁眼就是各种胡言乱语。
帐篷里怎么会有棺材?
沈玉一万个理由都想不到,按理说,传染病的厉害也不会瞬间死了这么多人吧。
再退一步说,就算死了很多人,为什么不一把火都处理干净,非要留在原地作垃圾。
“乔博衍,棺材里头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