霂霖这还沉溺和死神系统的谈判,却不知那边的苏沛霖被国君的人给拿下得不能动弹。
等到霂霖回过头来叫他收手的时候,更是发现皇后此时和国君站成了一排。
国君冷冷地问她,“霂霖,你到底是什么人?”
她之前说是什么被人始乱终弃,而今看来,倒更像是她甩了别人。
不过这“别人”,国君还没想到是谁。
只听霂霖特别认真地答道,“陛下,我是你的人。”又细细观察了皇后及周边人的反应,果然一个比一个表情丰富,接着后半句话说,“你的线人,在东宫的探子。”
补充解释很重要,皇后和其他人看她的眼色果然不一样了。
起码霂霖觉得大有生还的迹象。
“那他呢?”
皇后哪里肯放过,指着躺在地上不省人事的苏沛霖问她。
霂霖微微一抬头,瞥到被找到的竹简不知什么时候又回到了原本的位置上,闭眼扫过他,装作漠不关心,“回娘娘,民女不认识。”
“不认识?”国君也来插话,气急败坏地直跺脚,指着霂霖直喷口水,“他和太子形影不离,你敢说一次都没见过?”
霂霖依旧是摇头否认,苏沛霖已经不行了,她可不能把这个世界的任务都赔在这个男人身上。
不说别的,还有个好大个萧宁呢。
她不要白不要不是么,给别人又不会落好,比如说凉州郡主。
“一派胡言!”
国君一气之下,拔了身边侍卫的宝剑,逼到她喉咙边,一字一顿地说道,“朕,问你最后一遍。你和他,究竟什么关系!”
好像她是什么物品,被谁人惦记太久的愤懑。
霂霖从国君的语调里,读出的竟都是嫉妒和不满,而不是那种暴怒和怀疑。
“回陛下,民女—”霂霖本来想说“真没什么关系”,很快改口道,“民女之前欺骗了陛下娘娘,只因为他常年纠缠不休,因民女不肯许身,便一直追到了这里。”
霂霖道歉认罪的时候,脑袋瓜子一直扣在底上,生怕因为小过错惹恼了二人。
一个国君,一个国母,有些面子还得给的。
皇后听完先发话了,“嗯?爱而不得?还是欲说还休,倒是颇像一个人。”
意犹未尽的样子,反观国君的脸色有些难看,不知是被言语刺激,还是被情境影响。
她想,总不会皇后说的“一个人”刚好是国君吧。要这样的话,霂霖可不认为后面的任务有多坦荡,甚至可以说是荆棘满布。
子曰:己所不欲 勿施于人。
奈何历代君王都是“己所不欲,常施于人”,木国国君自然也不例外。
他幽幽地看着地上的男子,毫不留情地捅了心脏一刀,扭头对侍卫说,“喂狗。”
等人把苏沛霖拉起来后,国君又说道,“带上砍刀和狗,去东宫切块,现场喂。”
何其残忍。
霂霖觉着自己举止有时候已经很是血腥暴力,不曾想国君作为隐藏的大佬,一直以来都是顶尖儿的无情无义。
切人就罢了,喂狗也罢了,还非要去东宫。
国君的意思是,一定要让萧宁吃这个教训,让他亲眼看看,挚友惨死有多暴虐。
“陛下,留个全尸吧。”
霂霖也不知怎的,苏沛霖还没被抬出去,连忙跪着到门口拦下他们。
但国君这次是铁了心的。
他可以立萧宁为太子,也可以杀死任何人。
若不是霂霖让国君下不去手,此刻连带着一起去喂狗的必然有她。
“来人,拖到天牢,无令不得探视。”
国君怒摔衣袖,阔步走过霂霖眼前,紧跟其后的就是皇后,嘴角疯狂上扬。
就是反过头来被嘲弄的感觉。
真是糟糕透了。
【宿主,我提醒过了,是你没珍惜。】
死神系统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还摆出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嘴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