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平王做主。”朱文才再肯求。
“这主,本王会做的。”秦云开这话不知是在安谁的心。
一出这衙门的后院,秦云开便吩咐秦三去查查,那一屋子的女人是怎么回事。如此外表干净的范县,可别藏着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同秦五白日里一样,回到客栈一刻钟后,秦三便返回了,有些难以启齿得回禀,那一屋子的女人,除去朱文才带来上任的妻妾外,便是刚来的时候,买的丫头一类的。
关的时间长了,无聊了,便让这群女人扮作那风尘女子的模样,哄自个开心。秦云开没想到会是这样,愣了一下,才笑了起来,这也是奇人。
有了今晚的了解,秦云开心中有数了,只待明日见了那祁家茂再作决断,不过,这雍州姓祁的人是不是多了点,且还都出息。
第二日,果如那无用的朱文才所说,他们三人一进衙门,没呆上一会,一个年近三十左右的男人便赶了过来,见是他们,先是一愣,随后便行了一礼,且一语道破了秦云开的身份。
“见过平王。”
“你便是祁家茂,为何不行跪拜之礼?”秦三老着脸,模样怪吓人的。
“敬一个人,不非得要跪,跪了,也不代表就一定是敬着这个人的。在这雍州,膝盖只对着那种让人心服口服的人弯。”一开口,祁家茂的傲骨便展现了出来。
“大胆。”秦三接着吓唬。
“免了。”秦云开制止,这人的傲骨让他想起了玖儿,那也是个不愿行礼的人,宁可避得远远的,哪怕是落个不好的名头,也不愿去行那心不甘情不愿的大礼。
“这范县真正当家的人是你吧。”这人眼神清明,行为举止上虽没有官员的规范,却也是有礼之人,外加这段时间的了解,印象还是很不错的,说话也就不去扯些有的没的。
“是。”祁家茂也不含糊,能知道他的名字,且问得如此直白,这位一定不会是无的放矢。
“说说为何你这么做,要知,单凭你这样夺了朱文才的印,便是死罪。”秦云开掀袍坐了下来,展开洗耳恭听的架势。
“平王果如传说中的不一样。”祁家茂一开口,不是回答问题,而是先评判秦云开。
“如何不一样?”秦云开也不怪罪,打他知道百姓知他要来时上进心,接收到的都是善意的评价,民心很稳,看来这位做了不少事。
一两句不中听的,不是什么大事,他坦然的态度,让祁家茂不由更高看了一眼,又行了一礼,也不客气得坐了下来。
按正经得来说这不合规矩,平王是亲王,雍州的最大的主人,一个犯了错的,极有可能是土匪出生的‘罪民’,哪有平起平坐的份。
秦三、秦五有些不乐意,可见自家主子老神在了,也不敢多话,站在他身后,垂眸当他们的哑巴人。
祁家茂暗暗点了点头,也难怪上边有令,说不得抵触这位入雍,他的到来只会对雍州好,如今一见果然不虚。
“平王,恕我直言。”清了一下嗓,准备开口,见秦云开点了一头,才更无负担得继续。
“传说中的三殿下,也就是如今的平王,是一个无用的,脾气暴躁之人,到这雍州来,明面上是升了亲王,实则是被流放的。”
这些流言秦云开也是听过的,甚至有些东西是他故意放出去的,有无好的名声对于他来说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信他的人便信他,不信他的我也就无所谓了。
“是吗?”于是对这样一番话当然没什么反应。
“看来平王是不在意的。”祁家茂对这位是有认知的,对此并不意外。
“呵。”秦云开哧笑。
“许多人也许都不知道,真正的三殿下,现在的平王,是个心机深沉,目光长远,雷厉风行之人。”
“我怎觉得你这话不是在夸我,而是损我呢?”秦云开改了自称,祁家茂注意到了这一点,笑了笑。
“何为夸?何为损?一人难称百人心,为国为民是大话,好好得有良心得活着,来得更实际一些。”这话本是祁家茂有感而发,但听到秦云开耳里却是另一番滋味。
“你可不像是土匪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