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儿一口咬定是萧翎儿身边的侍女,究竟是为何?
明明先前安静得就像空气一般。
不用猜,定是有指使,是何人知年根本不用猜。
她如今和萧翎儿的感情不算要好,只不过是不闹了,萧夫人便急得要挑拨离间了。
知年道:“你实话对我说,究竟是何人将弄成你这样?”
贵儿答:“是鹂儿姑娘。”
知年道:“你放心,这里就我们两个,小白不是人,他不会对外说出去。你安心地说出来。”
小白:······
怎么有种被冒犯的感觉。
贵儿的答案一如刚才:“回姑娘,是鹂儿姑娘。望姑娘给奴婢做主。”
知年摇摇头。她瞧着贵儿伤痕累累的脸蛋,不再打算追问下去。
问下去没有意义,瞧她那样指不定是有什么把柄被握住。
知年对贵儿摆摆手:“你下去吧。”
贵儿跪直身体,抿了抿嘴,犹豫片刻,斗胆问:“姑娘不打算为奴婢讨还公道了?”
知年挑眉。她接触贵儿以来,她说东便是东,说西便是西,从来不会多嘴问一句。
她道:“你放心,我自有打算。这几日你好好养身体就不用待在我身边伺候了。”
“可是······可是夫人说······”
“夫人那里我自会亲自与她交待清楚,让她再给我安排一个得力的近身服侍,免得天天被萧翎儿院子里的人欺负。”
“······是”贵儿懦懦地应了一声,退下了。
知年仍支着脑袋,手指在案几上笃笃笃地瞧着:“小白,我该找谁去探贵儿的底?”
小白从百宝袋里探出头:“探什么底?”
“就是查一查她家有几口人,都是做些什么的?”
“好好的,为何要查这个?”
知年道:“你不觉得贵儿突然间很反常吗?指不定她家里有什么人被萧夫人抓去了,威胁她让她在其中挑拨离间。”
小白思忖片刻:“年年,府里怕是没有能帮你调查的。”
知年叹气,瞥向小白。
小白:“你看着我作何?”
“府里没人,一渊不愿意帮忙,眼下只有你了。小白,你在梦里白吃白喝这么久,也该干干活了。”
小白:······
“我一只狗能怎么找?”
知年道:“这好办。”
知年叫来了管人事的刘婆子。
萧府几乎全是萧夫人手里的人,无论是谁,一举一动萧夫人都掌握在手。
刘婆子问:“姑娘好好的,问贵儿的事情作何?”
知年故作痛心:“这不是想着以往对贵儿太残暴了,想着看看她家里还有什么人,引进京安排相见相见,也算对她的弥补。”
刘婆子心想,二姑娘何时这般善解人意了?以往是丝毫都不会过问这些事情。后又想想,二姑娘自从摔到脑袋就变了个人似的,她问起这些,也不算奇怪。
“回二姑娘,贵儿是个孤儿。”
知年舔舔唇:“孤儿?那她可有什么亲近的人?”
刘婆子道:“没有。贵儿是婆子我在街边上捡的,二姑娘不记得了吗?贵儿之前是三等丫头,您觉得她可怜,所以就提她为一等丫头安排在身边。”
知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