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话本,听起来是件易事,实际是件绞尽脑汁的事情。
连续几日,知年都将自己关在房间里,不管谁来都是称病不见。惹得萧大人和萧夫人担心得不得再担心。
太医都被萧大人从宫里请来好几次,就是没能进到知年的寝房。萧夫人也没了心思找萧翎儿麻烦,就守在门外,稍有动静就探头看个究竟,结果看了个寂寞。
书桌上的纸,被知年捏成一团一团地丢在地面。
她暴躁地抓了抓头发。
亏自己看的话本不少,等到自己写的时候,一个字也憋不出来。
一渊坐在椅子上,喝着茶,吃着花生米,好不惬意。
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看热闹的感觉——
真好。
知年走到他旁边坐下:“吃吃吃,一来我这里就吃吃吃。”
言外之意就是不帮我就算了,还跑来气我。
一渊无辜地眨巴两下眼睛,放下手中的花生米,连带嚼东西的声音都放轻不少,但还不忘打趣,
“头一次见你这般没法子。”
知年乜眼道:“你掉进别人地盘的陷阱,还不知道敌人在何处,若是立马有法子,我拜你为师。”
一渊笑笑。
激将法?
让他出手帮她?
可惜,他决定的事情,谁也改变不了。
一渊道:“我人懒,压根就没想过要收徒弟。”
知年:······
“那咱们打一架,你若是输了,就得听我的。”
一渊慵懒道:“懒得动。”
知年:······
想她知年在祈愿斋也是横行霸道的主了,偏偏拿一渊没法。
真真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难搞的人也是一抓一大把。
一渊挑眉,眉眼尽显风流不羁:“我倒觉得在这里挺好,没有多余的人,就你和我。”
知年双手环胸,道:“一点也不好,我不像你,去哪都是既来之则安之,我可是还有要完成的事情。”
一渊故作惊讶,摸着知年的脑袋笑道:“你竟一直记得,我见小白以往老是提醒你,以为你早早就忘记了。”
知年推开一渊的手。
谁说不挂在嘴边就是忘记?
埋在心里比挂在嘴边更令人无法忘记。
知年甩头嘁了一声。
她最后决定放弃写话本这件事。
在梦境里,她的脑袋一时清醒,一时昏沉沉,好在有一渊在,时不时气气她,令她不至于那么快又迷失自我。
她给自己也下了道清心咒。
她想,话本里她与萧翎儿是对立的,眼下又无法快速抱上大腿,既然如此,她干脆去做红娘,给男女主牵红线。
知年终于从房间出来了。她前脚迈出房门,后脚又被萧夫人带拉进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