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侧躺在地,手脚皆被捆住。她动了动身体,打算挣扎,奈何还是使不上力气。
究竟是怎么回事?
“醒了?”
清冷的声音从顶头传来,知年蠕动身体,循声抬头。
萧翎儿侧躺在榻上,居高临下地冷眼盯着她,身旁是忠心耿耿的贴身侍女。
知年:······
敢情人家第一眼就认出她是谁,早知道她就不跑那么远,害得她莫名其妙地浑身使不上力气。
不对!
她当时并没有跑远,只是一瞬间月亮变红,然后不过是眨眼之间便身处在一片荒漠。
不出意外,皆是都是施梦者搞得鬼。
先前她不敢确定,施梦者在这场梦境中是清醒还是沉睡,现下她可以肯定,施梦者好比今晚那一轮红月。
操纵所有,只做看戏的观众。
她与都城里被骗来的凡人,全是他的提线木偶,戏里的角色。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知年身体乏力法术无法施展,手脚又被捆得结结实实。她最近怎么就这般容易在任务里犯倒霉?
知年咧嘴甜甜一笑:“姐姐,您别误会。”
萧翎儿瞥一眼知年,略显得有些不自在:“别往我脸上蹭金子,我可不配做你的姐姐。”
萧年儿对萧翎儿常年的称呼不是贱人就是小贱蹄子。
知年管萧翎儿甜甜地喊一声姐姐,喊得她心间都起了鸡皮疙瘩。
瘆得慌。
知年笑道:“咱们同一个爹,您便是我的姐姐,何来配不配之说?”
萧翎儿身旁的小丫头,若不是碍于身份,眼下恨不得说些狠话反驳知年。
萧翎儿冷笑一声,反问道:“说吧,大晚上偷偷摸摸跑来我院子,是想做些什么?”
知年眼珠子灵动一转:“自然是不放心姐姐,来此保护姐姐。”
萧翎儿从榻上起身,蹲到知年面前,抬起她的下巴,嘲讽道:“就凭你?”
知年:······
她干笑两声,掩饰尴尬。
谁让她现在是萧年儿。
“保护姐姐义不容辞,哪怕能力道行不足,也要豁出性命!姐姐,今晚可险,为了您的声誉着想,您晚上还是将门窗紧闭好。您放心,我今晚啥都没瞧见,只瞧见天空上的星星。”
萧翎儿淡道:“今晚是阴天,没有星星。”
“是吗?那一定是我老眼昏花了,呵呵呵呵·····”
小白:······
他还是头一次见知年这般狗腿。
难不成真的只有女人治得了女人?
怕也不是。
知年眼下什么都做不了,小命又捏在她这个身份的敌对之人的手中,不狗腿些,怕是连小命都保不住。
小命保不住?
小白灵光一闪。他捏了个传音诀:“年年,我有个法子。”
知年回问:“什么法子?”
小白道:“年年,你还记得朗娘吗?”
“怎么了?”
“你捅她一刀,她还不照样好好活着吗?”
“那又如何?我们又离不开梦境。”
小白摇摇头,知年怎就变傻了?难道是与套进的角色有关。
果然,平日再聪明的人,顶着傻子的名号久了,也会变傻。
“离不开不妨碍你大闹一场,管他在这个世界设下再厉害的人物,他也无法将你杀死,顶多再换一个场景,继续将梦延续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