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年无辜眨眨眼:“我哪里添乱了?”
小白被知年揽在腰间,不明所以:“年年,你是要搞什么鬼?”
年年?
他不是一直叫阿年吗?
为何“年年”二字如此顺口地脱口而出?
知年反手拉过朗娘的手:“朗娘,咱们开宴席好不好?”
朗娘眉头拧成川字:“好好的,开什么宴会?”
“庆祝自然要开宴会。”
朗娘问:“庆祝什么?”
知年思忖片刻,笑道:“庆祝我大病痊愈!”
“好耶!”朗叔二话不说举手赞同。
开宴会,可以喝酒。
真好真好。
他道:“月亮升起时,便是大家一同开宴会的时候,届时大家不醉不休!”
“好!”
朗叔的话顿时鼓舞打工的小哥们,连带着干活都充满了干劲!
他们多久不开宴会了?
似乎已经很久很久了!
没日没夜不辞辛劳地埋头苦干,心中竟一点抱怨也没有,真真是神奇。
他们为何甘心没日没夜地干活?
真真是奇怪。
他们竟说不上原因。
管这些作何!
开宴会要紧。
坐在店里的客人听见起哄,忙凑上来赶热闹。
“朗叔,你们可不能偷偷开宴会,落下我们呀。”
“就是······”
朗叔哈哈大笑:“放心!在场的皆可参加,宴会嘛,人多才热闹。”
朗娘无奈地摇摇头,宠溺又带着微嗔地看了眼始作俑者的知年。
知年裂开嘴灿然一笑。
夜幕垂落,圆月高升。
茭白的月光洒落一地,镀上一层霜白色浅淡的光晕。
酒楼早早关了门。
街道上,三三两两人影。
酒楼里佳肴美酒齐齐摆上桌,大家手里举着酒杯。酒楼里,热闹非凡。
知年脸上晕上一层淡淡的绯红,她眼神迷蒙,摇摇晃晃地来到朗娘身边。
朗娘放下手里的酒杯,嗔道:“喝不得酒就少喝些,真是的,才刚生病恢复,还敢这般折腾自己。”
“没错!朗娘,你快点劝劝她,我劝她劝得已经口干舌燥了。”
小白待在知年的百宝袋中,挥爪激动道。什么酒量,还敢去找每个人喝上一杯。还好不是烈酒,仅是寻常果酒。
“朗娘。”知年放下酒杯,直接倒在朗娘身上,头磕在她的肩膀上,倒像是女儿对着母亲撒娇。
朗娘心中一软,不再苛责,手轻轻抚在知年的额头上,哄孩子般轻声道:“是不是哪里不舒服?睡觉可好?”
知年环住朗娘的腰,嘴巴砸吧两下,迷蒙道:“朗娘,谢谢你和朗叔。”
朗娘笑笑:“谢什谢,都是一家人。”
知年的双眸渐渐清明,她抬头与朗娘对视,眉眼温柔地展开。
她带着甜甜的笑容:“朗娘,你和朗叔都是好人。”
“嚓——”
朗娘神情一滞,双手颤抖地将知年放开,她慢慢地垂下头。
刀柄挂在她的腹上,地面被一滴又一滴红色的液体染红。
她震惊地抬头对上知年柔情含笑的面容,绝美凄惨。
朗娘的脸生出一条裂痕,与小白心间的裂痕如同镜子落地一般,碎得四分五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