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二就这么待在了家里,我给老师打电话过去说了一声。于是就开始了他放飞自我的长假了,也许这是每一个学生的梦想吧?
因为他总是爱睡懒觉,为了让他体会到生活的不容易,每天上午喊他起床跟我一起去山上砸石头,我在前面走着,他在后面牵着羊,羊后面跟着我们家的小黄狗,踩着秋天清晨的薄雾,背着绚烂的朝阳,听着他哼唱着我听不太懂的歌谣“我的心总在飞,什么事都想去追,想抓住一点安慰。。。。。。”
中午看着太阳,快要转到正南,我们才往家走,从山上下来,着急忙慌的往家里走,他拿着小树枝在羊屁股后面啪啪的抽着。午饭后歇一会,下午跟上午一样。
刚开始几天,他还屁颠屁颠的上山放羊,后来觉得枯燥了,老是抱怨,总想着偷个懒,耍个滑的。家里有点什么别的事,非常踊跃的欢呼着,终于可以不用上山了。
这天下午,跟他妈去地里上化肥去了,走的时候笑得可灿烂了。
等到晚上回来,我就知道。摊着两个手掌走到我的跟前,说“看我这艺术的双手,拉了一下午的耘锄,全是血泡了,到现在两个胳膊都在抖。”
我呵呵的笑着“你活该。”
“唉。。。累心。。。”他叹着气看电视去了。
日子就这么枯燥平淡的过着,每天在街上也总有乡邻们问,老二怎么没上学啊?不上了吗?我总是费尽唇舌的跟别人解释着。
他有事没事也总是跑到我哥那边,蹭点好吃的,看个电视偷个懒什么的,我跟我哥也嘱咐过,有点什么事尽量支使他,不能让他在家养出懒病来,不然还觉得待在农村很幸福呢!
这天又跟着他大伯去地里干活去了,跑来跟我说要去放羊,我笑呵呵的,没答应,还劝他,“你大伯那么疼你,你给干点活怎么了?”
最后还是撅着嘴巴去了。
懒人有懒的办法,这不,这一天跟他妈去地里刨花生,因为花生拔出来会带着很多土,还得在地里把花生挨个给摘下来放到袋子里。中午回家听他妈跟我说“这老二,还真能。”
我问她“咋了?”
“让他在地里给我摘花生,他倒好,把自行车给推到地里,翻过来,轮子朝上,一只手把花生塞到后轮的车条上,另一只手去转脚蹬子,还在车子底下铺个袋子,确实省力还出活。”说完还一脸骄傲的模样。
我也笑呵呵的看着他,说不定还真有些悟性呢,等以后让他接触点玄学方面的事,看他感不感情趣。
这天中午三个人正吃着午饭,大姐夫的一个朋友打来电话,这人姓朱,跟大姐夫那边有点沾亲带故的,还在一个矿上退休,都喊他一声老朱,我跟着大姐夫喊他一声“舅”。
电话里,他有些有气无力的说着“闰生啊,能帮点忙吗?”
之前去大姐家玩,没少坐在一起喝酒,他突然打电话过来,我也猜不着他的意思,试探着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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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舅,咋了?遇上什么事了?”反正能找我帮忙的话,我猜多少可能跟灵异沾点边。
“这不是嘛,我母亲近几个月一直身体不好。这个月轮到我的班,我现在在老家伺候呢。”他解释着。
我点头答应着,这事大姐之前回来倒是提起过,说是他母亲前几个月一次出门因为车祸,再加上九十岁的高龄,现在始终下不了床,他们老兄弟几个轮班伺候,他们家老家是我们这东边十几里的一个村子。
我正思考着,他接着说道“这不是怕她哪天突然就走了,所以我跟我堂哥合计着先给她找好地方。”
“嗯嗯。。。”我还是没弄清楚他的意思,难不成让我去给他母亲找个阴宅?我猜测着。
“打算的是把她跟我父亲合葬的。”他继续说着,挺正常的一个心理。“可是,我父亲的坟找不到了。”
“怎么会找不到呢?”我疑惑地问他。
“我们这边朱家林,在一块大地里面,前几年平坟头,都给推平了。。。”他仔细地跟我解释着。
听完他的解释我才知道怎么回事,原来他父亲去世的早,之前的坟头都给平了,这下想找的时候找不到了,他跟他堂哥凭着记忆,已经找了一个星期了,每天天刚亮,就拿着大锤跟铁钎子去地里寻摸。因为之前埋得时候上面的盖板是水泥的,在大田里往下扎,如果扎的到话,会很明显听到声音的。就这么每天根据之前的记忆,找到差不多的地方,把钎子插到地上,一个扶钎子,一个抡大锤,老哥俩,这个把星期,找了几百个洞了,愣是没找到,都六七十岁的年纪了,忙活个把星期,老胳膊老腿的累的快散架,这些都是小事,关键是看不到希望。那片地扎的千疮百孔了,没有一点线索,急得老哥俩都上火了。没办法,这才想到我的。
我答应着,心里想着虽然是秋天了,但是这秋老虎热起来也是不饶人啊,心底也是十分认可他们这份孝心,“好的,大舅,我帮你查查。不过呢,这种事,我也没有经历过,只能是先试试,结果我也没法保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