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回归生活,大姐觉少,最早起来,就喊着我们一起去我哥那边。
等到我们都过去了,看着一切都跟平常一样的气息,也都放心不少。
二姐正在院子里扶着老太太去厕所,大哥在东边大石头旁边蹲着刷他的假牙。都相视一笑,算是彻底的放下了心里的巨石。
一放松下来,我顿时觉得头昏脑胀,目眩神迷,随机跟他们说了一声,回家补觉去了,这一晚上的思绪太乱了,感觉整个世界都不真实了,必须得抛开这些不现实的思绪,回归我的小老百姓心态才行,躺到床上,默念法咒,才静下心来。
梦里在北边小秃山跟前排兵布阵,身后无数天兵天将,整齐划一,一个个精神饱满,甲胄鲜亮,兵器森然。对面黑压压一群妖魔鬼怪,从四面八方汇集过来,奇形怪状的,各种飞禽走兽,应有尽有。只待我一声令下,便会尸横遍野,这时天空中,佛祖现身,宝相庄严,端坐于虚空之中,高到目力看不清面容,宽到遮蔽了整个天空,只见他乾坤袖一甩,对面干干净净,只留下待收的庄稼,待摘的棉花。再朝我微微一笑,慢慢地化作了漫天的云彩,消散了。。。
直到中午老婆过来喊我吃饭。去了我哥家,看到我母亲坐在床沿上,我还没说话,我大姐就给我说,“刚才,咱娘看见咱爹和树臣大叔来了?”
我爹和近门的树臣大叔都是去世多年的人了。我当时就很惊觉的问我娘,“他们来干嘛?”
我娘很干脆利落的说,“说好的我前天该死,过来看看,怎么没等到人?”。
我又问,“树臣大叔腿还瘸么?”
我娘又说,“谁知道啊,没看见他走路,他两个在门口,一边一个往我这里瞧?都是满脸胡子拉碴的。“说完还气鼓鼓的,好像在埋怨他们似的。
我笑呵呵的听完,看来他们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我也没有解释,因为昨天事情圆满结束,收功的时候,撤去了阵法和守护。要不然他们可能进都进不来。
一家人都是怀着重生般兴奋的心情吃了顿午饭。因为马上中秋,等到饭后,看母亲已经安然无恙了,他们姐妹三人也结伴各回各家了。
十四的中午,孩子们都放假回家过中秋了。这天午饭后,带着两个孩子去帮母亲修脚。
先让老大在院子里升了炉子,烧上水,柴火在炉膛里噼里啪啦的响着,然后我跟老二陪着母亲在屋里唠嗑。两个孙子回家,老太太一直高兴地合不拢嘴。再加上两个孩子都到了蹿个子的年龄,这一年多,就好像提着线似的往上长,都超过了一米八了,两个孩子同时往门口一站,真的就是两扇门一样。老大一直保持着老成持重的学习态度,老二近来因为分进了艺术班,听说经常往网吧跑,我也没太在意。毕竟回家一趟都挺稀罕的,我总不能在兴头上泼冷水吧。
等水开了,就让老二端了洗脚的盆子,倒上大半盆水,再去水瓮里舀一勺凉的,兑在一起,拿手试试水温,便开始给母亲泡脚,喊他们两个各自搬个马扎在旁边坐着。
他们也是聚精会神的看着,因为母亲是裹脚,他们以前也没仔细研究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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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给她拆下裹脚布,脱下袜子。两个人都惊讶的张着大嘴,老二还惊呼道“奶奶的脚怎么长成这样?”
我耐心地跟他们解释着,说是以前的旧社会,妇女地位低,并且都以小脚为美,不都说“三寸金莲”嘛。。。
老二拿手指头点点奶奶脚底板上趴着的小脚趾,问“奶奶,这样疼吗?”
母亲笑呵呵的说“不疼,不疼。。。”
翻来覆去的仔细研究了好久,我给母亲洗脚的整个过程,他们两个一直叽叽喳喳的在旁边“品头论足”,一会儿大脚趾压力大了,一会儿又说小脚趾头肯定断掉了什么的。
等我洗完擦干以后,老二递过来手里的指甲刀,我呵呵一笑“这个不行,得用大剪子!”
然后起身拿来了事先准备好的剪子,上面清晰的刻着几个字“王麻子”,让老大去把水倒掉,然后我往母亲跟前挪了挪,搬起一只脚放到我的腿上,开始专心的剪起了指甲,老太太的脚因为变型,导致指甲也跟我们常人的形状不一样,有的厚的跟个蜗牛似的,寻常的指甲刀压根钳不住,就算硬塞进去,也剪不动,所以只能用剪子,还有我哥剃头的剃刀,不止脚趾甲异常难剪,因为四个小点的脚趾头都被按倒在脚底板上,这世间长了,它们的关节处都有厚厚的老茧,这些也是要清理一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