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的事,相比不用本座多言,夫人大概也知道了。 本座姓容,容承颜。
该说的,本座都说了,夫人爱子心切,本座有言于前,本不该冒犯。但凡事无绝对,若是夫人知道此事后,还要一味纠缠不休,也别怪容某人不顾及承诺,翻脸不认人了。”
不同于秦肃,到底是有承诺在先,容承颜脸色虽冷,但对上谢兰,态度上还是客气了几分。
“越儿,我的越儿!秦肃,你根本没有心,竟然敢如此对我的越儿,我谢兰跟你拼了。”
真相,被容承颜以最直白的方式,摆在了谢兰面前。谢兰几经崩溃的同时,不知哪儿涌上了一股力量,不管不顾的朝秦肃扑了过去。
她的越儿已死,而出手害死他的,却是她的枕边人,她越儿的亲身父亲。没有那一刻,谢兰心底如此绝望无助过。她的枕边人背叛了她,她的权势地位理她远去,就连唯一的儿子,也牺牲在了权势的倾轧之下。这一刻,除了和眼前的刽子手同归于尽,谢兰心中,再也没有其他打算。
两人厮打在一块,谢兰死命扣着秦肃,不顾他的推搡,从头上拔出一柄尖锐的凤钗,狠狠插想了秦肃的心口。可惜,到底是秦肃的力量更强,反抗之余,秦肃一把推开了谢兰,并失手凤钗插进了她的体内。
谢兰死了,死在了秦肃的手中。手中的权势没了,他的儿子也没了,唯一陪伴的妃子也没了,这一刻,他茫然的看着自己染血的双手,直觉心中一片孤寂和绝望。
他满眼不甘和痛苦,跪在地上,再也顾不得颜面和身份,歇斯底里的大叫了一声。
而后,他目光坚定的看着虚空,也不知哪儿冒出的勇气,竟然一手拔出身侧的长剑,凭着这股勇气,他毫不迟疑的仰天自尽了。
一行逃出了的三人,临到最后,只余下秦关越一人。更确切的说,只余下容承颜一人。
冷冷的看着地上的尸体,似乎担心那血弄脏了他的鞋底,他漫不经心的往后退了一步。
“出来吧,躲了这么久,还没看够?”他悠悠然的理了理衣袖,余光瞥到树后的身影,低笑了一声,而后不屑的开口道。
“你是容承颜?”
他的话音刚落,藏在树后的人身形动了动,从树丛中走了出来。
来人手持一柄长剑,步履轻盈,一看就是一名修士。他略显戒备的绕过容承颜,低低看了一眼已经没生息的秦肃和谢兰,眼底一闪而过一道复杂。
而后,他再次抬眼看向容承颜,目光好奇又审视的看着容承颜,开口想问的,竟是要再确定他的一遍名字。
“是又怎样?你听到了本座的秘密,无论是多是少,本座都不会让你活着离开。”
容承颜漫不经心的上下打量了他一眼,“一个入门的仙师?天赋不错,可惜了,你家里忘记教你了。出门在外,不该管的事千万别管,不该听的话千万别听。
说吧,本座现在心情好,在杀你之前,你若还有什么遗言,大可说出来。
能不能做到本座不敢保证,但本座一定让你死的体面些。”
容承颜是真下了杀人灭口,只是如今碍他事儿的人死了,他心中那股弑杀的暴戾突然消了下去。他才一时兴起,想和对方多聊两句。他不是嗜杀成性之人,若是没有必要,他倒是愿意以另一种方法,先留这小子一名。
“我想信你,你若是容承颜,就一定不会。”可惜,容承颜这句威胁,放在这名修士眼中,不仅没有害怕和恐惧,反而因此还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