拾欢听了,突然好想打人,怎么回事?
谢仪心没敢告诉拾欢一件事。
某天,开心趴在草丛上,津津有味的欣赏,眼前一对狐狸的抱对姿势。
他问一只死在牡丹花下的风流鬼,“他们在干嘛?”
“交欢。”
“何为交欢啊?”
风流鬼考虑到,开心还是个未成年的孩子,关键还是鬼王家的,未成年的孩子,苦思冥想,想出了一个较为纯洁的解释,
“交欢,就是想亲亲,想抱抱。”
开心似懂非懂,一会,恍然大悟,语出惊人,
“我叔父做梦都想跟我小姨交欢。”
轰........那只风流鬼脚步不稳,直接滚到了山脚下。他在床上躺了半个月,快好的时候,鬼王大人亲临,替他“疗伤”,于是,他又在床上躺了一个月.......
又过了几天,是开心的周岁生日了。
周岁???
开心从生理来看,大概是四五岁了,从心理来看,大概四五十了........这么大(lao)了,才一岁?
对此,谢仪心给出的,官方解释是:
十月怀胎,呱呱落地的那一天,才算是生辰。开心还是小肉球的时候,就生长在渡荇草里,虽然看着比别的孩子大一点,但算上怀孕的时间,再往后推一年,也就是今天,才算是开心的生辰。
其他的孩子怎么算,开心也就怎么算,她的开心,一点不比其他孩子差。
可怜天下父母心。
谢仪心说是周岁生日,拾欢听听就算了,没必要和她较真。
谢仪心还说,要请鬼王他们来城主府,大家一起吃个饭。拾欢也硬着头皮答应了。
谢仪心又说,让拾欢准备一些稀罕的物什,给开心抓周,拾欢就实在忍无可忍了!
抓周?!有意义吗?!
抓周是用来预卜婴儿前途的,他都这么大了!
拾欢对着镜子,反复打量她身上这件红裙,
“阿舒,这会不会太高调了,今天是开心的生辰,我只是他小姨,需要这么隆重吗?”
这件衣裳,是连舒为她挑选的。
连舒来不及搭话,被谢仪心抢了先,
“要的要的,三妹,你穿着好看又喜庆。我能看着开心长大,已满足了。不过,这毕竟是他的生辰,我也希望能喜庆一点。我已经穿不了这些,只能求三妹帮忙了。”
谢仪心说的诚恳,还费心帮拾欢修饰妆容。
于是,当连默一进门,看到的,便是盛装出席的拾欢。
他愣愣的看着,半天也没动。最后,还是芙苡轻咳提醒,他才回神。
席间,众人开始时还有些拘束,后来,开心和小红狸一人一句的拌嘴,逗的众人哈哈大笑,气氛也热烈了起来。
此时,厅外突然传来连舒的声音,他叫的是“师父。”
连默的笑容,也在一瞬间僵在了脸上。
连舒方才去给开心,采买抓周的东西了,这会才回来。连舒一进门,便看见连默,芙苡和小红狸也在,顿时就收敛了。
他虽然不知道连默的身份,可一看那周遭的气场,便知道是个不好惹的。
连舒绕过众人,静静的坐在拾欢旁边,只时不时的为拾欢夹菜,其他的一概不多说,不多做。可饶是低调内敛如斯,他还是能感觉到,对面的那位素衣大哥,动不动,朝他飞眼刀。
连默状似不经意问拾欢,“听说,你新收了个徒弟。”
欢声笑语,戛然而止,就连开心都下意识的,放下了抓肘子的手。
拾欢来不及回答,倒是连舒起身敬酒,“这位大哥......”
“他可不是你大哥,他叫连默,是五骨墓的鬼王大人!”开心甜甜道。
果然,连舒吓得腿发软,还好拾欢及时扶住他,不然真就摔了。
连舒半会,才稳住身形,然后在众人的注目中,走到连默跟前。
双手作揖,弯腰行大礼,字正腔圆,恭恭敬敬,
“表叔公!”
。。。。。。
安静,非常的安静。良久的安静后,爆发了一阵哄笑声。
开心笑的在地上滚,拾欢拍着桌子笑出了眼泪,就连芙苡也没忍住,捂嘴偷笑。
在场的人,只有面色铁青的连默和一脸茫然的连舒,没笑,其他人都笑的颤抖不止.......
拾欢一直知道,连舒和连默是亲戚,却没想到,是这么一层关系。
连舒心思缜密,为了让这次抓周更有意义,他将一根红丝,带将开心的眼睛蒙住,桌上放了不少五花八门的东西,有价值连城的明珠和黄金,也有平凡易得的笔砚和佛经。
开心的手,本来要碰到那颗最值钱的夜明珠了,一回转,竞抓起了那本佛经。
他哭丧着脸,“我怎么抓到佛经了,我一只小鬼,难不成还指望能成佛?”
其他人都不以为然。只有芙苡脸色大变。
拾欢今天很高兴,喝了不少酒,等她颤颤巍巍的一路扶墙,扶到房里时,却发现连默已经在那里了,还破天荒的点起了红烛。
他不是回五骨墓了吗?怎么又回来了?拾欢这样想,便也这样问了。
连默冷哼一声,起身向她逼近,
“师父给我新收了一个师弟,我这个做师兄的,怎么也该来祝贺祝贺。”
有你这么说恭喜的吗?阴嗖嗖的!
“你不是说,不想做我徒弟的吗?”
“哦,好像是说过,不过,我可没说过,不跟你做夫妻啊。你是不是,偶尔也该,履行一下妻子的义务呢?嗯??”
连默说这话时,已经将拾欢抵在了墙角处。
一般情况下,一般人,一般会怎么样?
她肯定会一脸娇羞,心跳加速的说,“你不要这样~~~”
可拾欢哪是一般人啊!
她抬头挺胸,嗲嗲道,
“死鬼~~~瞧你满身的酒气,我可不让你上我的床。要不,我们一起去沐个浴,鸳鸯浴?今晚还是不上床了,我的浴池好大,我们今晚就歇在那儿吧,做对戏水鸳鸯。嗯???”
连默像只受惊的兔子,一下子蹦出了拾欢的势力范围之内,话都说不清楚了,“你........你一个女子........不要乱说话!!”
拾欢在心里,狠狠的鄙视他:
连默这人,做事没底线,没节操,连偷看她洗澡的事,都能干的出来。就是听不得别人说荤话,一听就脸红。
偏他自己还是个荤话高手。
上次在本城的客栈里,生生的将拾欢气得吐血。那是拾欢两辈子,最大的耻辱,如今逮着机会,怎么能不还回去?
这一局,连默节节败退,丢盔弃甲,最后,阵地失守,城池沦陷,落荒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