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群老朽,尸位素餐,早就该把自己的位置让出来了,一待交之予国事,个个叫苦推诿,却还腆颜赖在朝堂上,让后继者无进身之阶,这却又何苦来哉?”小白看着几个老臣因为晕船之故,腹内口中呕吐不止,被人扶下船,很是不满的道。
在船场休息了几曰,众人养足了精神,终于要向大海进发。但在临行之前,又有几个老臣告病,称自己年老体弱,受不得海边风浪,所以申请返回临淄,不跟着小白去胡闹了。
对很多跟随小白而来的大臣们来说,让他们能够跟着来参加运河的通航已经很不容易了,如今小白又要去海边,很多人都叫苦连天,畏海如虎,萎糜在岸上不愿上船。
对于一群老骨头来说,他们能跟随小白从临淄出来已经给足了小白这个国君面子了,而要让他们像小白这种年轻人一样有无尽精力和兴致去四处游玩巡视,实在有些强人所难了。
但这群老臣的举动令小白很不满,小白巡视海疆,大小也是国事,臣子理应追随,这群人却借口年老体弱之故,不愿跟着吃苦受累。在其位就当谋其政,岂有遇事偷懒还理直气壮的,赏功时怎么没见们诸位抱怨过?真是老而不死是为贼,小白恨恨的想。
就在王孙成父于弱冠之年成为齐国水师的统帅,公孙雍刚加冠就参加国战,成为齐国骑兵军队的统帅,这些年老体衰的老朽,却居于朝堂显职,大多数只能立那里当牌坊,显示小白的仁慈宽厚,这便是他唯一的作用了。
但临淄作为齐国经济政治的中心,即使他们致仕退休,也是舍不得离开临淄返回封地的。临淄这里可是权力的中枢所在,岂能轻易舍弃,即使小白有意将他们替换,但这群人都是资历极深的长者老臣,一旦他们舍下面皮撒泼打滚,小白也拿他们毫无办法。只希望这几天在船上的漂泊能让这些人明白,未来是属于年轻人的,到年纪的人也该退休回家,怡养天年才是正确的选择。
当船队重新起航,五条船留下了一艘,其余的船只顺流而下,向着出海口处驶去,几十里水路顺风顺水,船只较之于运河中的航行更为轻快。
小白此行的目的地乃是设在岸边的盐场,这次去盐场不但要视察那里的食盐生产,更要开辟一条水路,方便沿海的鱼盐输出。
人间四月多雨天,此言的确有些道理,就在小白等人到达海口附近之时,海面上到来了阵风,下起了小雨。所幸小白等人所乘坐的都是大船,船上的舱室虽低矮,但让船上的人躲避风雨还是没问题的。小白最担忧的乃是海上起了大风,风吹波浪涌,大风大浪对小白等人所乘坐时船舶是个考验。
因为这几艘大船的建造船工没有在海上航行的经验,他们所能建造的都是平底船,加之为了满足船上人员的居住需求,船的上层建很是高大。高大的上层建筑犹如楼台,虽然为船上众人提供了更好的活环境,却造成船只重心偏高,稳定性杈差,一遇风浪便摇晃的厉害,风大了搞不好都有倾覆之忧。
现在的海况就对小白的船来说很不友好,由于风势太大,风雨交加,使得附近的海面波涛汹涌,将小白等人的座舰也一会儿抛高,一会儿甩低,船上的人也晃晃悠悠的,不扶着点东西很难站稳。
“快!靠岸,快靠岸!”当小白乘坐的船在风浪中难以控制,险些撞上旁边的那条跟随过来的船。虽然两船之间最终成功避了过去,但眼前的情景还是令小白出了一身白毛汗。风浪裹挟下的船只相撞可了不得,一旦两船撞得狠了,又在这风浪漫天里进水倾覆,那满船人可都要下海喂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