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显然一众麾下将领,此时并没有想这么多,他们只是觉得越加憋闷和愤怒,见璟军一方,再有六人出战,当下是纷纷请战,群情激愤。
“去吧,以敌军鲜血,来熄灭你们胸中的怒火!”千喀邪看了他们一眼,当即点将出战。
他麾下将士的战心,与他一样,已不可再压,而是需要宣泄出去。
这一次他不仅再派出三员骁将,还派出了三员年轻将领。
能胜自然是最好不过,不能也就借此把他们的怒意和战意,再给压下去一些时日,等待有朝一日,更汹涌的喷薄而出。
将之当做一些激励,也未尝不可。
当然,他还有留些善战骁将,以待后用的心思。
“是!”六员战将却是不管其他,皆是兴奋应下,彼此对视一眼,齐齐上马,一声‘哈呶’暴吼而出,身虽声动,直接向着韩矛子六人分别杀去。
韩矛子一杆长槊率先迎敌,或者说是抢了一个敌人,他认识那人,梵山战将克尔谟,也是一员久经沙场的骁将,更是他的杀父仇人!
所以他根本没有等待,看都没看向自己冲来的敌将一眼,纵马而出,抢先半路将之截了下来,一杆长槊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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猛刺出,全然不管不顾的架势,上来就是一阵猛攻狂打。
“你的对手是我!”元皓见兄弟孤身冲近敌阵附近,被他忽视那人正恼怒的想对他包夹而去,顿时暴吼一声,一箭射出,将之逼退,快马而进,收弓提刀,攻了上去。
“想过去,问过爷爷们了吗!”两杆大刀斩出,杨啸、贺兰炎,直入元皓、韩矛子身侧,为两位兄弟挡下身侧来敌。
剩下两个游骑校尉,刘阿虎、苟牙子,也是半点儿不含糊,一人提着一杆长矛,一人拎着一柄大斧,冲向另外两员敌将。
一时间,战场乱做一团,分做数处战局,杀的激烈无比,金铁交击声、呼喊喝骂声响成一片,看得人热血沸腾。
“吼两嗓子,喝个彩。”
片刻,吕挚先拔头筹,一枪崩开合那则仓促回防狼牙棒,银枪弓起一个颇大的弧度挑刺入合那则咽喉,而后嘣的弹直,将之顶落下马,飞落在地。
凌沺观之,打马踱步前行,给在场璟军留下这么一句。
之后便听璟军阵列,七八千人先后高声喊起“吼!吼!吼!……”的声音,快速整齐连成一片,声震云霄。
“操!你大爷的,怎么还不死!!”胡猛一下就受了刺激,恨煞了眼前这遍体鳞伤就是不挂的卡邨,破口开骂。“首杀啊,多特么风光,这喝彩战吼特么明明就是该给老子的,都怪你不早点死,净特么耽误事!”
卡邨此时本就是强弩之末,渐渐力竭,当下听他这么一番话,顿时觉得胸口憋闷之极,差点没气的一口老血喷出来,正想回骂过去,却不觉手上动作一滞,金瓜似的锤头顿时出现在眼前,连忙挥刀斩开。
下一刻,卡邨顿觉腰腹冰凉,低头看去一柄宽厚长剑,不知何时,已然从自己腰侧刺入,贯透了战甲,从另一侧透出一个满是鲜血的剑尖。
“第二其实也行,爷并不在乎的。”带着半截大胡子的黑脸贴近,笑的灿烂之极,然后一柄大锤狠狠击中了他的下颚。
骨碎人亡,卡邨栽倒落马,不甘的双眸怒瞪,死不瞑目。
“回阵。”凌沺御马前来,拦住了想去其他地方驰援的二人。
“依令而行便是,他们现在需要的不是帮助,而是信任。”见二人迟疑,凌沺再道一句。
“得令!”吕挚、胡猛了然其意,当下拱手领命,转身回阵。
“现在动手,还是再等等。”两人方一离开,千喀邪便是来到凌沺身前,凌沺淡笑道,目光却是轻描淡写的看向处处战局。
“等。”千喀邪干脆利落的扔了一个字出来。
其他人的胜败,现在他已经不在意了。
若能胜,他便乘势阵斩凌沺,再壮军威。
若是败了,那他将凌沺斩杀,璟军所有胜利的喜悦,将尽数成空。
不仅如此,没有那一刻,他比现在更想率军横冲,全歼眼前之敌,破入天门关去。
久守必失,久抑必颓,他的边军压抑的太久,已经快失去了利爪,而他们的敌人,却将爪牙磨得越加锋锐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