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还是颖诚厉害!”
“矛子、矛子,看着没,这一记回马枪,是不跟我上次与颖诚切磋那一锤很像,这小子居然偷学咱的。”
……
吕挚和卡邨错马而过,齐齐拧身递出杀招之后的一刹,大璟这边顿时喧嚣四起,大声叫起好来。
无他,吕挚那一枪斜刺而出,不仅后发先至,在身影未稳之际,挡住了卡邨的一刀,还借着这一刀斩在枪杆上的互相磕开的力量,将枪尖递到了卡邨身前,巧妙的接了一记抖刺,直奔卡邨面门而去。
当下卡邨不及回防,仓惶间只得侧身向一侧躲去,本就对了一脚,在马背上并不稳当的身影,还是反拧上身的状态下,直接滑落鞍下,直接坠马。
虽说其也是沙场骁将,骑术精湛武艺非凡,快速应变之下,摔在地上的瞬间,便凭借强大的腰腹力量挺起身板,一手以长刀斜撑在地面借力,稳住了身形,单脚挂在鞍上,没有直接摔出重伤,也没有脱离马背,更没有惨被自己战马拖行。
可是却直接尽失先机,后方吕挚已经快速稳住身形,调转马头向他杀来。
每每他欲要重回马背之上,吕挚都必有一枪刺来,将其再次逼落。
短短时间,他已连续数次后背摔落在地,战甲也被拖刮的尽是划痕,脑后都拖掉一大块皮肉,身上、手臂,更是被吕挚伤出数道血口,体力耗费更是极大,败势已现。
“合那则,你去。”千喀邪面色沉凝,有些微微的难看,再度点将一员上阵。
败一阵他可以接受,但麾下大将被斩,却不是他想要见到的场面。
“胡猛,干掉他。”这边凌沺见状,也是继续派人。
“哈哈!胡爷爷来也,尔等受死!”胡猛早就蠢蠢欲动,闻令当即打马冲出,大吼大叫的兴奋异常冲向场中。
然而先后有差,哪怕双方入场只有一瞬之隔,合那则也是先行赶赴战团,一杆沉重狼牙棒,呼呼作响,带着凛冽风声,砸向吕挚后背。
吕挚早有所觉,枪尾快速回拉,双手上下反握银枪,将之挡下。
就在这时,卡邨猛一拍地,跃身而起,落回马背,手中大刀从身后抡起,向前劈落,斩向横锤向他砸来的胡猛。
胡猛大眼睛不由极速收缩,心头为这一刀之快大惊的同时,砸出战锤瞬间改为上撩,双手撑锤,格架住了这一刀。
然而卡邨此时心头已然怒极,出招更快几分,直接拧刀贴杆向胡猛右手划去,被胡猛撤手躲开后,紧接着又是一刀突刺,逼得胡猛狼狈不堪,大胡子都被扫断了一截。
“操!”胡猛也是直接怒目圆睁,半躺着躲开这一刀的同时,左手倒拎着锤头扫撩而出,将卡邨大刀打开。
而后强势挺身而起,大锤扔转回正,直接向前顶砸而出,同时右手往腰间一探,一柄沉重阔剑向着卡邨撩起大刀压去。
另一边,吕挚双脚离镫,在被合那则一棒打的身体少倾之际,直接在马背上旋跃横起,双脚先后踢在锤杆上,反向落回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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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骑着战马,左手抓在枪头下,右手瞬间撒开,将银枪从后下抡上,枪杆做棍,再将合那则狼牙棒砸到一侧。
而后其长枪绕颈一周,右手攥住枪杆正持甩刺向前。
合那则飞快提棒砸挡,双方叮叮当当打在一处,激烈热闹之极。
“你们一起上,不要去那边,往左右横列邀战。”这次换成凌沺先行点将。
场上战斗虽然激烈,但实则胜负已分,卡邨虽然有怒意催使,看似狂猛无铸,缺毕竟伤的不轻,体力更是耗费极大,不能一鼓作气快速拿下胡猛,自然再而竭、近而衰。
而胡猛虽然武艺稍稍逊色一筹,但粗中有细,一剑一锤,配合的极为娴熟沉稳,没有贸然贪功激进,咋咋呼呼的喝骂几声,刺激的卡邨攻势愈发凶猛,寻其力衰破绽,已然掌握主动,渐占上风。
吕挚更是不俗,一杆银枪点刺生花,以巧破力,速度极快的一次次攻击,虽然并未给合那则造成什么伤势,却也抓住其狼牙棒沉重,但转圜稍慢且费力的弱点,一直稳占上风,不给合那则反攻之机,只能被动处于守势,完全落入吕挚的节奏之中,狼牙棒回防越加慌乱。
鉴于此,凌沺担心千喀邪不再派人上场,而是亲自上阵。
他可是想要让这几人,在这一战扬名敌军之中的,可不愿就这么结束。
实际上,千喀邪也确实有心就此结束其他人的比斗。
不想看着多年麾下被斩杀是其一,其二正是不想这些年轻的璟军将领在此扬名。
此地阿穆那边军,年轻一代,缺少些出类拔萃的猛将,一直都是他的遗憾。若是此时老一辈武将,再被璟军年轻将领挑杀,那对阿穆那边军现在这些将领而言,必然会心觉挫败。
更重要的是,阿穆那边军战阵猛将,也将有后继无人、无人可用之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