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仅仅是一个照面,那道金色罡风便已完全溃败,桃木剑更是一断为二。
陆薇薇站在少年身后不远的地方,她的左手掌心处数道乳白色荧光流转。
而那最后一柱似燃似灭的清香,已然快要消散。
“方昊哥哥,接着。”
陆薇薇从背囊中拿出一枚木刻人雕,来不及解释和嘱咐便扔了过去。
方昊稳稳接住,刚要开口询问便察觉到身后一股强大的吸扯之力传来。
“休想!”白纱女子厉叫一声。
她已经完全顾不得其它,身形飘荡眨眼便已在数丈之外,伸手直指方昊。
而陆薇薇却满脸的轻柔从容,她长长舒出一口气,与此同时,左手那道荧光全然消失不见。
天地人,三柱清香全部熄灭。
一阵天旋地转后,方昊轻轻睁开眼睛,努力稳住身形没有摔倒。
他这才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已经回到了钱府后花园的厢房中,此刻就站在那幅诡异的画卷不远处。
而他面前的桌几上,三柱清香,两柱尽断,剩余那柱似乎还有薄烟缭绕,似乎并没有熄灭多久。
至于那张静静躺在那里的黄色符箓,早已被鲜血浸湿。
“公子。”清脆的敲门声响起,一道细小的声音传来,“天色不早了,我已经打好了水准备服侍公子更衣。”
闻言,方昊并没有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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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两步来到那幅山水画卷前将之摘下卷起,匆匆向外走去。
以至于当他用力推开房门的时候,着实吓了那早已站在门外本就胆小的侍女一跳。
方昊现在哪里还会理会这些,疯狂地向前厅跑去。
虽然他不知道这幅画卷具体诡异在哪里,但他可以肯定的是,陆薇薇哪怕多在里面呆一会儿便多上一分的危险。
所以他必须尽快将她救出来。
而目前他所能做的,只能向钱老爷询问清楚这幅画卷的来龙去脉,再作打算。
天色微亮,钱老爷正在偏厅早茶。
他见到方昊如此急匆匆地前来,倒也没有慌张,反而满脸堆笑。
“陆姑娘怎么没跟方公子一起过来?”钱万贯冲着身边的侍女吩咐道:“快去给…”
他话还没有说完,方昊右手已经重重拍在桌子上,而那副画卷也顺势铺展开来。
钱府内的侍女哪里见过这种阵仗,下意识缩身后退了两步。
钱老爷也是一愣,不过转瞬间反应过来,“方公子这是…”
于此同时,他下意识地瞥了几眼铺展在眼前的画卷。
这幅画卷可谓再熟悉不过了,正是他亲手将之挂在后厢房中的,然而也正是因为太熟悉了,所以仅是一眼便看出了其中的不寻常。
他心中疑云渐起,记得之前画中仅亭下有女子一位,而眼前这幅画中为何崖边多了一位女子负手而立?
尽管瞬间便看出了端倪,他还是捋了捋胡须,含笑问道。
“方公子…这幅画卷可是有什么问题吗?”
清晨,朝会散去。
梦华殿安安静静地伫立在那里,无论政权如何更迭,它似乎都没有变过。
殿外左右两侧各有两位衣着华丽的宫女,不远处的台阶下,躬身低首站着一位花甲年岁的老者。
厚重的殿门缓慢打开,从中走出来一位衣锦华丽的年轻男子。
男子面若冠玉,丹凤眼桃花眉,手持折扇,腰扣翠玉。
老者连忙碎步上前,静静跟随在男子身后,举手投足间不曾发出半点声响。
待两人从这金銮殿的侧门而出,那架朴素的马车早就已经静候多时。
男子钻入马车,老者挥起马鞭,两人驾车而去。
马车穿过几个闹市,向城北方向而去,直到来到一个窄巷子口老人才勒马停车。
男子停在巷子口站了片刻,老人牵马而立,几次想要开口却始终没有出声。
直到男子准备抬脚前行,老人终于忍不住开口。
“皇…公子…”
男子摆手示意,老者才终于不甘地闭嘴,悄悄地牵着马车原路返回。
与此同时,那些从始至终潜伏在小巷中盯着此处的死士,也如夏末初秋的蝉一般,暗暗隐了下去。
男子始终面带微笑,前行的步伐也是优哉游哉。
终于在又经过几次拐角后,男子停步于一间简陋的柴房外。
他抬手准备敲门,不过却又感觉有些不妥,不过片刻之后又复之,却还是没有下手。
这时,房门轻轻打开,一位乡下妇人般的女子躬身站在一旁。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