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一天,那王细花便陷入了完全昏迷的状态了。
罗海龙在上午便也赶忙到了邮局,他也把“大婆婆病危,速归。”的电报发给了罗伟斌、罗伟强和罗伟忠。
至当天的傍晚时,那王细花的呼吸便已是气若游丝了,她对外界便已经是毫无反应了。
这时,儿孙们便在啼啼哭哭的悲痛起来了。
在熬到了隔天的早上,那床上的王细花便张着嘴、闭着眼,那呼吸的气流便只能从嘴巴进出了,那进、出嘴巴的气流声便像风箱一样了,由此可见,那王细花无疑的已是进入了弥留之际了。
于是乎,那村中的长老便如约前来,长老们便着手安排和规劝作为女儿的曾淑萍夫妇回夫家去,也安排作为孙女辈的曾建红夫妇带自己的孩子回夫家去。
因为,在曾家寮,有外嫁女不送自己长辈的遗体进祠堂的风俗,这数百年来约定俗成的风俗就必须得遵守,所以,不管你有多么的不舍得和不愿意,那村中的子孙后代都得遵守。
因此,那处在哭哭啼啼中的曾淑萍和曾建红便只得同自己的夫婿及孩子离开了曾家寮了。
曾淑萍那是万分的悲痛,她一路都在痛哭流泪,她一路都在哭哭啼啼、跌跌撞撞,几乎是在罗海龙的挽扶下才回到了罗家寨的。
至当天的下午三时多,那王细花便闭上了嘴巴断了气了,也许她真的是已经见到了地下的曾招宝、陈玉香、曾招财、陈四英和她的两个被溺死的女儿等人了,也许王细花真的已经是与地下的亲人团聚了,也许她也真的把地上亲人的情况讲述给他们听了,也也许地下的曾招宝已经被她谅解了,以致,王细花断气时的脸容那是十分的安祥,那遗容看起来是十分的平静,就像此前在沉睡的她一样。
此时,都已经是改革开放的七、八年之后了,那很多的传统习俗也都是已经被完全恢复了。
因此,村中的长老们便迅速地为其成立了治丧理事会,执丧人员便在曾家的祠堂设灵床和灵堂,随即,便把王细花的遗体抬入了祠堂,便依照了当地的丧葬风俗程序,便在按买水、换寿衣、上香、烧纸钱、点长明灯、开锣、守孝、报丧、迎亲、入殓、出殡、埋葬、做斋等等的程序,来为王细花办丧礼。
孝子贤孙们便开始在祠堂里为王细花哭孝和守孝了……
再说回到了罗家寨的罗海龙和曾淑萍。
回到了罗家寨后的曾淑萍那是吃不下饭、也睡不着觉,她时刻都在牵挂着王细花的生死,以致,她整天都在泪流满面、悲悲戚戚。
好在李雪梅不断地在身边开解,才使曾淑萍宽慰了许多,并吃下了些许的饭菜。
在回到家后的第二天上午,曾家寮的报丧人员便来报丧了,便知道王细花已经在昨天下午就已经去世了,并获悉了王细花将在后天下午两点时分出殡下葬,那曾淑萍闻讯后便又大哭不止了。
按习俗,报丧人员不进家门,丧帖在家门外露天烧毁,罗家人便在按俗礼打发了报丧人员。
此时,儿子们都还没有回来,罗海龙便立即到河东乡部去打长途电话,他想落实罗伟斌、罗伟强和罗伟忠有无收到电报?有没有回来?同时也想把王细花已经去世的噩耗告诉他们,以让做外孙的儿子们必须马上回来奔丧。
罗海龙的第一个电话是打给了象山中学的潘志光,他代罗伟峰向他请假,以让罗伟峰在明天下午回来,这潘志光在知悉后便无疑是应允的。
罗海龙的第二个电话是打给了在广州的罗伟斌,适逢罗伟斌出差刚好回到了办公室,他也刚好刚刚收到了原来的电报,罗伟斌说,鉴于叶菲菲怀孕行动不便,他便将独自坐夜车于晚上就回来,罗海龙便同意了罗伟斌的安排。
罗海龙的第三个电话是打给了在深圳的姐夫杨健聪,他要姐夫安排罗伟强和罗伟忠回来奔丧。
电话那头的杨健聪在了解了情况后便说道:“哦,好的,没问题,细忠在我这里,明天一早,我就让细忠回家,后天就可去奔丧。但是,强头呢是与细忠分开在两个工地,细忠跟我在蛇口,而强头跟着杨光是在莲塘,一个在西一个在东,相隔30多公里……”
“哦,这样啊?姐夫啊,那你就通知一下杨光,让强头和细忠一起回来吧?”罗海龙说道。
“嗯……海龙啊,还是让他俩分头走吧,相隔太远了,不方便。这样吧,我把杨光的电话给你,你直接与杨光联系,就费事再中间转达了,转多了,我怕禾杆绳都会变成眼镜蛇呀。”杨健聪说道。
“哦,也好。”罗海龙应道。
于是乎,罗海龙在要了杨光的电话后,他便把第四个电话打给了杨光。
杨光在听了罗海龙的几句话后,他便说道:“哦,舅父啊,是强头的外婆去世了呀,强头昨天应该就回去了吧?也没有跟我打声招呼,还有大山仔也应该一起回去了吧?他俩人从昨天开始就不在我工地了呀。”
“啊?没有啊,不见他们两人回来呀?”罗海龙惊愕的在应道。
“不对呀?他两人从昨天开始真的就不在工地了呀。”
“啊?那就奇怪了?”
“哦,等一下,哎呀!舅父啊,你的电报就在我台面呀,不知是谁放在这里了,压在了文件夹下面,我现在才看到了电报,还没拆封呢,这……真的就奇怪了,强头应该是没有收到你的电报呀,但是,人却不见了,这……”
“这就奇怪了?杨光啊,你赶快问问他的工友,看他去哪里了,要赶快通知他回来为大婆婆奔丧啊。”
“哦,好的。”
“这……这里面有问题呀?杨光啊,你赶快问问,看是什么情况,一有消息你就要跟我讲,你可以打我这个乡里的电话,可以让接电话的人转告我,电话是……”
“哦,好的好的,我记住了。舅父啊,我现在就去寻找强头和大山仔。”
“哦,好的,要抓紧搞清是怎么回事呀。”
罗海龙打完电话从乡府出来时,他便变得了疑心重重了,也有些忧心忡忡了,唉,对于过于鬼灵精的在深圳的罗伟强这个儿子,他霎时便有些担心和忧虑了。
在回到家后,他并不敢把联系不上罗伟强的消息告诉李雪梅和曾淑萍,以免她两人也担心。
当晚,罗海龙忧心忡忡、辗转难眠,而悲伤的曾淑萍也是辗转难眠。
在第二天的早上,坐夜车的罗伟斌便回到家里了,罗海龙便偷偷地把联系不上罗伟强的事告诉了罗伟斌。
而罗伟斌却也在说道:“他也没有跟我联系呀,这也确实是奇怪了?”
那罗海龙听后便更疑惑、担忧和眉头紧锁了。
至下午的四点多钟时,罗伟忠便又独自回到家里了,罗海龙便又悄悄地向罗伟忠询问罗伟强的情况,而罗伟忠也是一无所知,这样,那罗海龙便更是眉头紧锁了。
李雪梅和曾淑萍见罗伟忠回来而罗伟强却没有一同回来,她俩便也在问他何故,那罗伟忠便在支支吾吾起来。
随后,那罗伟峰也回来了。
这时,那李雪梅和曾淑萍便在家里踏出踏入、在焦虑地等罗伟强回家。
而罗海龙一直都没有等到杨光的电话,因此,他便说要去打个电话问问,于是,罗海龙便又来到了河东乡部,他准备打电话给杨光。
谁知道,当罗海龙一踏进乡部,那乡长唐少平便对着他说道:“哦,海龙啊,你来了,你来了就好。刚好,刚才我刚接到了县公安局的电话,要你带20斤粮票和120元去领你的罗伟强,如果没有粮票,就要交150元,还有,你回去顺便跟阔嘴牯罗立春说一下,他同样也要去领他的罗大山。”
“啊?什么?要我跟阔嘴牯一起去县公安局领罗伟强和罗大山?”罗海龙一听,他的耳边似是“轰”的一声,霎时,他便惊呆了。
哎呀!这是怎么回事呀?罗伟强和罗大山是被抓进了县公安局了!
这消息就犹如一声晴天霹雳一样炸响在了罗海龙的头上了……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章续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