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连见到裴祁都害怕,也不知当他知晓自己吃了那么多天的饭都是裴祁做的的时候,又会是怎样一副奇妙的反应。
云止想象了那个场景,当即眉眼生笑,笑容洋溢。
而这方的裴祁认认真真地做菜,手起刀落间烟雾缭绕,朦胧了他昳丽的面容,看起来还真有几分“家庭煮夫”的模样。
他做好了菜,熟练的分成了一大份和一小份,方便一会儿云止给江太医送去。
“阿止,吃饭了。”他道。
云止闻声而至,果不其然拿起小的一份转身往江太医的住所走。
而裴祁则趁着她离去的时间,继续拿出自己的木头块和小刀,凝眉继续雕起来。
待到云止回来之时,他又乖乖巧巧地坐着了。
如此这般持续几日,裴祁次次“见缝插针”的雕刻,他的木头块终于成型了。
那是一只腕环。
一只精细小巧,刻着繁复的花纹的木制腕环,虽复杂,却不繁琐,其中一个小角似乎还刻着谁的名字。
裴祁并未将此事告知云止,只是在一日漆黑的夜里,少女安睡之时,他小心翼翼地攀上她的手,悄悄给她戴上了。
少女并未苏醒,只拧了眉头翻了身,随后呼吸清浅的继续沉睡。
少年却趁着窗户投射而进的微弱月光,看清了腕环在少女手上的模样。
他睨了眼少女身上如影随形的金铃,轻轻抚了抚她柔嫩的手背,裴祁勾唇,又去碰套在云止腕上的木环。
少年眼眸一弯,满足地靠在少女身边,嘴角露出得意的浅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