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祁这段时日同云止如影随形。
她随身带着的东西他又怎么可能注意不到。
他原本以为金铃是东宫府中的饰品,直到上次瞧见那个红眸男人,发现他的腰间也坠着铃铛。
如此这般,再成日见着金铃隐现于少女腰间,他实在醋得慌。
但裴祁并不认为这是什么定情信物。
先不说阿止看向那人时眼中并无情意,更何况他见过那个男人撕裂空间,比起定情信物,他更愿意相信这是任务者所有的一种工具。
只是这个工具究竟有何用处,他尚且不知,到可以明日问问。
翌日。
待到少女醒来,裴祁已经将早膳做好放到一旁的桌上。
云止伸了个懒腰,慢悠悠地开始穿衣,待到衣物完善,看着一旁的粥,她突然反应过来地问,“江太医呢?你给他送饭了吗?”
少年端坐在桌前,摇了摇头,“未曾,阿止不是说不要我给他送吗?”
少女点头,一边穿鞋一边道,“老人家说受不起你送。”说着,她笑起来,“若是他知道饭都是你做的,岂不是要怕的吐出来。”
裴祁眼睛一眯,“他敢。”
云止走过去揉了一把他的脑袋,话中带着笑意,“那你还挺专横。”
说完,又急匆匆地走到后厨端了一份给江太医。
待到她回来,裴祁依旧乖巧地坐在木桌前,餐食未曾动一口。
云止笑了,打趣道,“我不吃你就不吃?凉了怎么办。”
“再热。”裴祁回答得简明扼要。
云止坐到他身边,笑容更甚,“倒像是你做得出来的事情。”
她用勺子舀些小菜到碗里,开始吃起早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