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轻鸿都有些喘不过气来,他才意犹未尽的放开了人,看着那水润嫣红的唇,又忍不住凑上前去,在那红唇上狠狠咬了一口,这才哑着嗓子说道。
“我爱你,便是上天入地誓死也要跟你在一起,所以才要娶你为妻,轻鸿,我不是孩子了,也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我是认真的。”
沈煜说得极其认真,轻鸿都忘了唇上的疼痛,定定看着他一脸较真的模样。
片刻后,她抬起手轻轻抚上了沈煜的脸颊,说不感动那是假的,那么多年的相依为命,她也不知自己对沈煜的那份感情,是由几时起竟变成了深爱的。
“阿弦可知,这天上地下你也是我的唯一,不论从前还是往后,你一直都是,永远是。”
沈煜怔了怔,佯装气恼的别开脸,傲娇的挥开了轻鸿的手。
“既是如此,那便算不得是我一厢情愿的单相思了,你若是再拿小时候的事来打趣我,待明日你过了门,看我怎么收拾你!”
沈煜在轻鸿脑门上轻轻弹了一指,还将‘收拾你’这三个字咬得极重,那说法是别有意味得很。
说完他也不等轻鸿的回应,人已经闪到窗台边,轻巧的翻身出屋了。
轻鸿瞧着他几乎是落荒而逃的背影,只得无奈扶额,看着倒像个成熟稳重的人,怎的还这般孩童心性呢!
她不知道这个男人方才是有多艰难才装出的淡定,沈煜捂着扑通狂跳的心跃上屋檐,轻鸿还是第一次对他说这种煽情的话,他是差点没忍住,当场就要把她给拆骨入腹吃干抹净。
明日就是他们成亲的日子了,她是他最爱的人,他要给她力所能及的一切最美好的,自然也不急在这一时。
次日一大清早,煜王府已紧锣密鼓地忙乎开了。
沈煜几乎是激动了一整晚没休息好,心心念念都是今日要迎娶进门的人。
十里红妆锣鼓喧天,煜王不过是纳个应妾而已,这架势却丝毫不输大户人家嫁娶正妻之仪。
可内城里的人只知有热闹可看,便都跟风似的凑上前去沾沾喜气了,谁管它符不符合礼制了。
再说了,这是他们心目中最受尊敬,一人一下万人之上的煜王殿下纳妾,即便真是不合礼制,上头不还有皇家未曾说话呢。
当头戴大红盖头,着一身正红色喜服的轻鸿被领进大堂时,还是有不少前来贺喜的官员在小声议论的,却也只敢小声而已。
如今这位煜王,不仅是风头正劲,就连他们的国主都要敬他三分,毕竟与荷夏的战事将近,国主乃至整个苍岩城,都还得仰仗着这位文武全才的王爷替他们出征御敌呢。
拜堂礼成后,沈煜亲自将人送进新房,掀了红盖头就呆住了,红妆之下的人是千娇百媚,沈煜情不自禁的将人揽进怀里温柔一吻,不光一众丫鬟仆人,羞得各自垂眸将目光投向别处,就连轻鸿也忍不住红着脸,嗔怒的瞪了他一眼,沈煜尴尬的只得连连陪笑。
“你今日真好看!”沈煜忍不住赞道。
“我以前就不好看了吗?”轻鸿俏皮的笑道。
“咳咳……,在我心里,你一直都是最好看的。”沈煜清咳了两声,一本正经的说道。
轻鸿端出一副本姑娘就是不信的架势,斜睨着沈煜。
直看得沈煜不好意思的红了脸,她才讪笑道。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你去前厅招呼宾客吧,少饮点酒。”
“好。”沈煜挠了挠头,笑得一脸纯真无邪。
沈煜欢欢喜喜的去了前厅,轻鸿则是重重的呼出了一口浊气,心里暗叹,但愿那劫数不要来得太快。
煜王府这边是高朋满座宾客如云,珍馐佳肴美酒夜光杯,喜庆的喧嚣气氛一直持续至深夜才逐渐散去。
沈煜更是草草的应付了一众贵客,就急匆匆的回了新房,怀中人是心上人,两心相悦情到浓时只恨春宵苦短。
公主府这边也是热闹异常,气氛却是与煜王府恰恰相反,刚刚才杖毙了一个不小心摔碎茶盏的小宫女,以致于满殿侍候的人,都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
临安公主斜躺在贵妃榻上,她目露寒光,嘴里不成章的念叨着的,则是明日的大计,沈煜若敢不从,她必会鱼死网破,定不叫他好过。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进房间时,轻鸿想要动一动那浑身酸痛的身子,却发现被人抱得更紧了,沈煜清浅的呼吸就打在她耳畔和颈侧,痒痒的,暖暖的。
想起昨夜两人抵死缠绵的情景,轻鸿不禁还一阵脸热,抱着他的这个男人是恬不知耻的叫了三遍热水,她不敢想象那些仆从丫鬟会是何种表情,反正她自己是没脸见人了。
“阿弦,今日不是要迎娶公主吗?你是不是该起身了?”轻鸿轻轻推了推将自己箍得死紧的男人,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