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少堂没有想到的是木什海竟然提前挖了壕沟设了埋伏。
难怪,雪岭这一仗赢的也太顺利了些!
俘虏中多是老弱病残,所谓的辎重也不过是为了制造戎狄军插翅难逃假象和拖累崔家军清理战场的速度罢了。
显然这一路的蹄印更是引着他们前来自投罗网的诱饵。
设了陷阱却没有狠下死手就地缴杀,若不是来不及过多设伏便是有心放他们一马。
而木什海,绝不会是后者。
月少堂来不及拍落身上的积雪,拦住围追堵截的兵马指了指相反的方向,急令道:“快追!”
木什海有备而来以自己为饵,陛下亲随不多,双拳难敌四手,月少堂只恨自己一时冲动了。
一炷香的时间过后,冬香晕沉沉的醒来,一双双焦急难耐的眼神看得她心中发麻。
尚不等冬香按下心头的疑惑,王雪莜紧蹙着眉头问:“冬香,你还记不记得除了你还有谁进过皇后的房间?那人是谁?”
天色未明,守卫松懈,没有月轻玉的传令乳母、婢女等人皆候于外院,能在众人眼皮子底下将人神不知鬼不觉劫走的必然对月轻玉作息十分熟悉。
这院里伺候的都是宫里的老人,必然不会做出忘恩背主的事情。
月武从房间里查出有暗格,对房间如此熟悉之人想来只有....
冬香一点点的回忆起,她本与小姐说着话送信之人一身崔家军装扮,声称是陛下私信需月轻玉亲启。
她怎么就鬼迷了心窍让一个外男进了屋子?
信展,那一层白腻的粉末香味儿,便再也记不清后来的事情了。
“果真是崔家军?”
“没错,崔家军左腕皆有一个崔姓刺青,那人递信之时我亲眼所见,必然是崔家军的人!否则,他也进不了这院子!”
“都是我不好,怎么就让一个外男进了院儿呢?”冬香自责的扇着自己。
荣蓁蓁出手相拦。
“难道是崔家军假意投诚?实则伺机而动?”南宏章道。
“此人必有同谋,严审崔家守卫必有结果!”月忠作势便要向外走。
“站住!”王雪莜眉头越蹙越紧:“崔家军已投诚东武应没有复而再叛的道理,会不会有人假借崔家军之名离间东武和崔家的关系?”
“若是这投诚从一开始便是假的呢?”荣蓁蓁道。
“若是这投诚从一开始便是假的,一旦打草惊蛇今日我们谁也走不出宽城,届时又有谁能去救皇后?但是我总觉着事情有所古怪,若是动手为何只是掳走了轻玉?还有小公主...贼人并没有对小公主怎么样!不是么?”
事出突然,大家都向无头苍蝇般乱撞,寻到一毫的蛛丝马迹恍如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
“夫人,不论如何崔家军劫持娘娘是事实,城中虽有护卫但此处乃是崔家盘卧之地不知有何机关暗格,一旦交手公主、夫人必当首当其冲,为保万全公主、夫人、小姐们还是及早撤出宽城为好!”
“暗卫行事一向缜密,加以天色掩护必然能掩人耳目。”月忠道。
“不行!”
此时暗格机关声响,众人视线纷纷望去,然,唯有月武一人而归。
暗格接通之处为外围后院,那杂物堆尽之处有一半人高的狗洞,夹道外便是曲曲折折的街区,想要查出一个早已装换型的人的行踪何其之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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