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槿轻推门走进余欢的房间,余欢房间的陈设比较的简单,只有一些绿植作为装饰,其余的都很简单。
廖槿目不斜视的走过去,直接坐在木凳上,木凳对面放着一方圆镜,廖槿甚至可以想得到,余欢在此梳妆打扮的模样。
……定然是特别美好才对。
他不敢乱看,也不敢轻易挪眼,只能看向圆镜里余欢的身影,余欢正在为他倒茶,显然她倒茶的姿势很是娴熟。
廖槿突然憋不住问:“欢宝今日怎么起的如此之早?”
余欢放下茶壶,拿起茶杯往廖槿那走去,眉眼看向他:“我察觉今日会有人找我。”
“那是我吗?”廖槿指指自己。
余欢摇头,并将茶杯递给他,坐在他身旁说:“我与人约好的时间,但现在看来,那边应是出了什么事情,哎?”
“欢宝约的谁?”廖槿突然一手攥住余欢的手,在余欢诧异的眼神间,轻轻落了一吻。
余欢无奈:“是司昱。”
廖槿了然后将茶杯放在梳妆台上,又将余欢拉着坐在自己的腿上,一手揽住腰,一手勾起余欢的发丝,轻绕几圈,才抬眼说:“还有一周便是百花节,那天我应该不在欢宝身边,欢宝定要小心一切。”
余欢皱眉平视他的眼睛:“阿槿那边也要去祭拜祖先么?”
廖槿一笑:“我哪有什么祖先,只是想去祭拜有些跟在身边久了的将士罢了,再顺便照看一下他们的家属。”
余欢拉着廖槿的手,眼神却是有些黯然:“我那日应该会陪着父亲去祭拜万俟叔父,那天小哥哥应该也会回家的吧?”
廖槿摇晃了下脑袋,吞吞吐吐地开口:“余椹此时在临国,我派他去接应一位暗探,那位暗探受伤了,再不转移他会有生命危险。”
余欢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不知道为什么此刻的余欢总是眉眼软塌,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样。
廖槿见她心绪不宁,只好轻轻抱住余欢,手拍着余欢的薄背:“欢宝想出去转转么?我近日还是有空的,可以陪欢宝四处看看。”
余欢轻轻掩下眉目,眼眸黯然失色的很,她轻微点头,语气弱了些:“也好,我也想出去看看了。”
廖槿在余欢这待了不长时间,余谨便敲响了房门,余欢看廖槿一眼,廖槿随即从一旁的窗户跳出。
见他离开,她才打开门,门外的余谨一脸的茫然,余欢拉着余谨的衣服,轻扯几下他才回神。
“大哥哥这是怎么了?怎么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样?”
余谨望着自家小妹,突然就打算喊了一声,随后又摸摸肩上的镂空花,一脸黯然模样,又拉起余欢的手,走向了一旁的凉亭。
“大哥哥要是不说的话,我便离开喽。”余欢见他半句话不说,只好打算抽身便离开。
谁知当她转过身,余谨却拉住了她的衣袖,她转身问:“大哥哥想跟我说说吗?毕竟,人生没有过不去的坎。”
余谨点头,余欢便坐在他对面,只见余谨先是咳嗽几声,随后切入正题:“父亲认了林漠做干儿子这事,小妹可知道?”
余欢点头:“我当时就站在一旁,亲眼看着父亲认了林漠。”
余谨掩着眼眸,揪着手指:“他可是临国的将军,就这样认了父亲岂不是不安全,毕竟姜临两国这几十年的大大小小的战斗,也是各自损害了双方的情谊。”
余欢按住他的手,认真说:“战争虽然不断,但仍有人间闲士在为促和平而努力啊,林将军便是促和平的那位,再说大哥哥今日也看见他了,你觉得他会是个怎样的人?”
余谨说不清楚,反正他明眼上看着感觉此人眼中带着邪气,一身紫发紫眸给人的感觉就很怪异。
余欢当然知道他在想什么,只好打断余谨那皱眉苦恼的想法:“大哥哥是读过圣贤书的人,想必不会只拿人面貌去看待一个人。
我倒觉得大哥哥应该与林漠深交,且不说他现在是咱们的大哥,就凭他的将军身份,我们也得当吉祥物贡着,大哥哥难道不想交朋友想交敌人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