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欢忽然笑了,“大哥哥的耐性还有磨完的一天?我倒觉得是大哥哥太想父亲了,所以日夜不能寐,使得此次行程变得艰难了些。”
余谨朝余欢笑笑,摸着后脑勺讲:“还是小妹了解我。”
廖槿在一旁看着余欢替余谨解难,又看着余承天一脸的疑惑。
“伯父这是还有其他担忧的事情?”廖槿问向余承天。
余承天无奈道:“京城向日葵散播一事,你们都已经知晓了吧。”
三人点点头。
“那件事情肯定是有人在背后操纵。”余欢言简意赅。
余承天笑着问:“那会是谁想利用向日葵一事做鬼呢?”
余承天发出疑问时,并没有将余欢看做是自家女儿,而是当做一位明晓事理之人。
“朝中知道向日葵一事的大臣数不胜数,但是真正了解此标记的,却只是几个。
其实向日葵是代表了一件前朝的往事,那件事情大概没几人能知晓。
我认为,兵部尚书大人理应知晓这一事。”
余谨疑惑地问:“小妹的意思是,尚书大人与那伙人是一伙的?”
余欢摇摇头:“那当然不是。尚书大人只是知道是谁做的,但是他不能说。”
“那这是为什么?”余承天问。
余欢看看廖槿,廖槿随即解释道:“因为尚书大人家里有鬼。”
“尚书大人家里有人利用这件事情,想要夺权。”
余承天眼神微愣,“夺尚书大人的权吗?”
廖槿点头:“除了夺权,还要夺一出人头地的机会。尚书大人家里只一子,那人对于兵部一事一窍不通,学得个偷鸡摸狗的把戏,成天嚷嚷着要复国。”
余承天赶紧喝口茶压压惊,这都是什么事儿啊,尚书大人竟然是前朝的人。
几人继续探讨一番后,余承天决定改天去拜访一下尚书大人,并将余欢留了下来。
余承天看着余欢,一腔愁苦又溢满心头,眉头又开始紧锁,眼看着踱步围着屋内绕着。
余欢不用想就知道自家父亲肯定是在发愁,谁能不愁呢,自己的女儿竟然要实行一个大计划,且这个计划可能大的要死很多人。
这是任谁的父亲都会发愁吧。
余欢只好拦住自家父亲的步伐,悄然无声地指指父亲腰间挂着的、一枚玉佩。
“父亲,今日我见到长公主了,她也送了我与父亲这个玉佩一样的吊坠。”
听得长公主的名号,余承天眉头铺展开些,向余欢说了一些古老的事情。
“其实你母亲,与长公主是好朋友,很好的朋友。你母亲离开时,长公主曾哭着不让你母亲离开,但是你母亲一意孤行啊,非得离开这京城。”
“父亲不是一直说母亲已经离开人世了吗?今日为何会坦白了?”
余承天笑着说:“早不告诉你们,我怕就晚了。小欢可能不知道,你与你母亲有八分相似,每当我看见你时,就会不自觉的想起她。”
“那位母亲是一位怎样的人?”
余承天回答:“她很美很善良,用词语形容的话,大概就是温良,不卑不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