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便见她的身影从楼道里出来,刘海有些乱,眼眶与鼻子泛红,跨步进了电梯。
从沿说不出什么感觉,只觉得这一刻内心苦涩难安,有什么东西忽然压了上来,实在很不痛快。
梯门关闭,他进了隔壁的电梯,摁了一楼键。
夜晚的医院人不多,偌大的大堂里一眼便瞧见了她孤身走去的背影,他提步,神差鬼遣地跟在后头。
走出医院大堂的人却朝出口相反的位置走去,她像是漫无目的地行动着,穿过医院的花园,又走过鹅卵石小径,最终在一处无人的长椅上坐下,低头看着手机,指头偶尔动一下,然后又半天出神。
在她的斜后方停下,从沿看着对方划着一张又一张他们曾经的照片,他的独照、他们的合照、和朋友的大合照。
最终,像是认命了一般,她颓然地放下手机,一转头,赫然瞧见身后的男人。
仝茹愣住,手里的手机下意识熄屏、握紧。
二人对视,许久许久都无话。
“没听大家说过,你结婚了。”到底是她最先受不了这诡谲的死寂,所以将它打破,又或者,还是内心那一点点的不甘。
他沉声回应:“只叫了几个要好的同学。”而那几个,都很默契地不在有她的地方提及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