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真没事?这样回头志仙那老东西真要出脾气了,都不知道我们家谁顶得住哦。”此时的陈湍老祖,满脸春光,端着酒杯与陈川碰杯,匐在陈川的耳边再次与陈川确认道。
“没事。”陈川说完好像想起什么事情一般,与老祖陈湍碰了碰杯之后,一饮而尽,低首摇头自顾自的笑了笑。
深知自己孙儿是什么货色的陈湍,还是不放心的再次叮咛了一句:“当真没事?”
陈川抬头,一幅理所当然的表情:“当然没事啊,张冕他亲爷爷真的发脾气了,不还有你嘛,你顶得住啊!”说着话,陈川没大小的将一直手搭在自己陈家老祖的肩膀上,岂是祖孙?简直兄弟。
陈川的不靠谱必然是陈家族人有所领教的,不然也不会以家族继承人的身份不辞而别,大隐于市十数载。
陈湍当即撇开陈川邀在肩膀上的手臂,倒不是因为陈川的没大没小。
“算了,我还是去把他张家的宝贝小祖宗请来吧!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老祖,坐下吧,聊点正经事。”陈川完全没有把怠慢张冕放在心上,制止住老祖起身的动作,神情难得严肃的说到。
其实陈湍知道,能够找到陈川,是因为陈川自己想要被找到。他有一万种方法让张悠之帮他隐瞒行踪,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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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万种方法就待在那灯火阑珊处,而陈家找寻他的众人就如同睁眼瞎。
这是陈川的本事。
而陈湍很清楚的知道陈川的本事,只是面对突如其来的青黄劫,加上陈川的不辞而别,很难淡定以待。
“张家老祖其实也不知道我在并州,我那日从家里出门之后,确实是去了张家。老祖,你知道的,我与天觉的敢情素来深厚,不说在秘境与其并肩作战,共生死,我甚至到现在都不知道他究竟死没死。张起被我按在他张家祖堂狠锤了一顿之后,算是揍出了些许生气,才悠悠告诉我一些他亲身经历的真相。天觉的本命神,除了金童之外,在昆仑之中还显灵了另一尊本命神。”
陈湍哪怕知道陈川是在难得地与自己掏心肺,听言至此,也是情不自禁的接上话打断。"平等王——陆游!"
“啊……你们都知道了,所以啊,这就更加蹊跷了。众所周知,我们死后肉体消弭,一生时间,人魂都在被本命神滋养,没能跨过门槛的普通人不去说,但凡有一些修为的,都能在肉体消弭之际,以修为争取到世俗家神之位,再不济,也能试着成为如那五大仙一般的野仙。可你我都知道,天觉消逝之前已然四阶修为,不说多的,起码人魂归乡,一席家神位肯定是没得跑……”
“是啊,这也是为什么志仙那老东西,面对天门骆家一而再再而三的居心叵测而无动于衷的原因,太蹊跷了,求真不得,心也就死了。”陈湍的传人十数年时间失而复得,与陈川交心至此,不免为张悠之感到心有戚戚焉。
“张起的心死其实也在于此,他口中说的,我能确定都是真话,他亲眼见到天觉被本命神陆游连同着肉身,冲进螭吻的口腹之中!”说到这里,陈川仿佛那般张起描述的景象就呈现在他眼前,怅然若失的自饮自酌。
“然后带着螭吻一起入了黄泉。”陈湍接上了陈川没有说完的后话。
“老祖!您?”陈川有些惊愕。
陈家老少二人,彼此都从双目之中感受到了莫大的惋惜与悲凉。
张陈两家的交情,不是几次收徒,几次认子,几次结义就能简单概括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