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她早就空了,他们想要的,她给不起,也不想给。
“行了。”她直直看向姚芷娴,用一种非常无所谓的口气道:“您放心,我不会逼着您和我爸离婚的,再怎么着,我爸现在也生着病,确实要人伺候,姚阿姨,以后就麻烦您了。”
姚芷娴慌忙辩解:“我不是这个意思……”
“没事儿,什么意思都一样,我先走了。”
说罢,时晴再也没看身后的人一眼,径直端着盘子上了二楼,敲了敲门,还没等里面的人说请进,她就推开了门。
时屹和白嘉宴同时看向她。
“你怎么来了?”时屹问道,他明确说过要和白嘉宴单独谈谈。
时晴把果盘放下,拍了拍白嘉宴的肩示意他站起来,她本也不想白嘉宴和南城这边接触太过,刚才纵容他被拉走不过是想找个机会和周冬忍聊一聊,却没想到聊出那么个结果。
糟心的时晴现在一点就着,“你身体不好,还是早点歇着吧。”还没等时屹回,她紧接着又下了一剂重药:“哦,对了,我订了明天的机票。”
女儿要走,时屹哪里还管得了其他事,连刚才想说什么话都忘了,忙问:“怎么这么着急?再多住些日子吧,我和你姚阿姨……”
“爸。”时晴重重地打断他,语气是平和的,却分明透着不容置喙的坚定:“工作室很忙,我不能把担子丢给烟烟一个人扛。”
时屹看着这样的时晴,突然有种护在羽翼下的雏鹰终于远离自己独自捕食的感觉,那情绪既恐慌又欣慰,十分复杂,最终只凝结为一口气,叹出来,无力地挥了挥手,说了声好。
白嘉宴礼貌对时屹欠了欠身,跟着时晴走出房门。
刚出门,白嘉宴就小心翼翼去勾时晴的手指,跟小孩似的,左碰一下又碰一下,最后勾着她的尾指,冲她眨了眨眼,“不高兴吗?”
时晴现下是真没心情玩这些游戏,皱着眉说:“没有。”
“唔——”白嘉宴突然停住脚步挡在时晴面前,双手贴在她脸上用力揉了揉,似乎是想把那些不愉快都挤出去,又低头亲了亲她被挤得撅起来的唇,“你怎么不问问我你爸都跟我说了什么?”
时晴把白嘉宴的手从自己脸上拂开,仍然兴致缺缺,“他无论说什么,你都别往心里去。”
白嘉宴一愣,没成想听到这么个答案,情绪瞬间跌落,他想起晚餐时时晴和周冬忍之间的互动,他们之间即便是针锋相对,也有种不容他人插入的默契,让他心慌不已。
“我突然来找你,你是不是不高兴?”他问道。
时晴抿了抿唇,没有马上回答,说实话,她倒是没有觉得不高兴,只是不想白嘉宴掺和到她家这堆破烂事儿里,她自己都急着脱身,何必又拉个人下来?
白嘉宴见她犹豫,还以为是默认了,扁着嘴满脸委屈,本来眼尾就有些下垂,这样一看更是可怜,小哈巴狗似的。
时晴叹了口气,主动牵了他的手,哄道:“好了小甜豆,我没有不高兴,只是有些累了。现在你回去好好睡一觉,咱们明天中午就走,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