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个衣服每次还不是把你牛逼坏了,从苏北心里撇嘴,嘴上却配合的说着,“可不是。”
“你不去照照镜子吗?”城南兴致勃勃。
从苏北其实有点儿提不起劲,她其实挺不明白成南为什么这么喜欢像是打扮大布娃娃一样打扮自己,但是一般还是会耐着性子配合他。
是为了弥补小时候没有买够芭比娃娃的遗憾吗,她一边想着,一边在答应,“好啊。”
成南笑眯眯的看着她慢吞吞的往等身镜那里走,他其实特别喜欢从苏北装模作样哄自己的样子,让他觉得,自己在她心里还是很特殊的。
毕竟作为一个没什么耐心的人,从苏北可不会随随便便为了迎合别人而做出退让妥协,这两年尤其是如此。
这可不是那些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子能得到的待遇。
本来是很让人心情不错的时刻,结果不知道为什么忽然脑子一抽想到了那个公然挖自己墙脚的陈予阳,成南的脑子里闪过这个念头。
他赶紧把这个念头打散。
不会给他这个机会的,他想,之前是想给他个机会,让这个愣头青看看自己和从苏北是怎么相处的,让他知难而退,但是现在他不打算这样了。
要严防死守,成南想着,对着转头看向自己的从苏北露出一个笑。
然而他此刻并不知道,自己的雄心壮志吧....它并没有什么卵用,甚至很省顺利额就让陈予阳见缝插针了。
当时成南把从苏北送到楼下,正厚着脸皮想跟人一起回家,就收到了一条信息。他拿起手机一看,眉头就皱起来了。
“晚上等我。”他说完,看了看从苏北的脸色,亲了亲他她的额头,“我去办点儿事情。”
“你去吧,路上小心点。”从苏北说着,解开安全带下了车。
城南看着她,眼睛里是压抑着情绪,“晚上等我,”他又重复了一句,“我一定会来。”
从苏北嗯了一声,看着他开车走了,这才慢吞吞转身往家走。
以她的经验,城南虽然说了这话,十有八九晚上还是来不了。
她心里稍微有点儿遗憾,昨天晚上无事发生,刚刚在车里成南又疯狂撩她,搞得她现在有点儿不上不下的不爽。
从苏北叹了口气,决定转移一下注意力,于是掏出手机,打算找部电影来看。
于是,五分钟后,陈予阳接到了一条信息,“请你看电影,来吗?”
陈予阳连思考的环节都省掉了,十分迅速的回答,“好。”
于是,一个小时之后,从苏北再次看到了那头耀眼的红发。
“姐姐!”还隔着大老远,陈予阳就看见了他,笑嘻嘻的喊到,一边冲人疯狂挥手。
从苏北一眼看过去,就看出来这人出门之前肯定还是好好打扮了的。
头发做了造型,毛茸茸的发际线和整齐却浓密的鬓角无一不在展示着其主人优秀的发量。
浅到几乎看不出粉色的衬衣解开了三个扣子,露出脖颈,锁骨,和一部分象牙白的漂亮胸肌。
下面穿的黑裤子一眼看上去倒是中规中矩,扎扎实实的束在靴子里,但是当他走过来的时候,从苏北才发现,那布料里有无数细小的碎金在闪。
陈予阳大步走过来,一双长腿舞的虎虎生风,脖子上挂着的黑色链子从衣领里晃荡出来,低调的闪着光。
走到从苏北面前,他的笑容更明显了,一双眼睛闪亮亮的,比耳朵上的黑玉耀眼的多。
年轻的男孩子,有着漂亮的脸和身体,对自己的吸引力一点儿藏着掖着的意思都没有。
真像个骚包的小太阳,从苏北看着他在自己面前逐渐放大的那张脸,心里默默想着。
“姐姐你化妆了。”骚包的小太阳眼睛里闪过了一抹惊艳,“更漂亮了。”
“不然怎么配得上你今天的造型。”从苏北笑。
“姐姐约我,总要稍微打扮一下。”陈予阳笑,“不像和朋友出去,随便抓件衣服就好了。”
从苏北想起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那件花衬衣,短暂的沉默了一下。
平心而论,那件衣服他穿起来也很好看,就是稍微有些骚包的过头了,显得有点流里流气。
不过该夸还是要夸的.......“你上次那件衣服穿得也很好看,”她于是说,尽量让自己显得真诚一些,“至少我觉得其他人都穿不了那么好看。”这句倒是真的。
那种衣服一般人穿上是会给看见的人留下不可磨灭的心理创伤的。
“还是第一次有人这么说,”陈予阳高兴的翘起嘴角,“姐姐真好心,还这么哄我。”
“也不算哄你。”从苏北耸耸肩,“你长得好看,自己也很清楚吧。”
“姐姐觉得好看才好看。”陈予阳笑嘻嘻,试探着伸手,慢慢把人的手腕握在了自己手里。
看从苏北没有反对,他高兴的晃了晃她被自己牵的那条胳膊,“姐姐要吃爆米花吗?”
“不是很想吃。”从苏北摇头,然后看了他一眼,“你想吃吗?”
“有点,”陈予阳用空着的那只手捂住了自己的下半张脸,露出一个羞涩的表情,从她眨眨眼,“可以吗?”
“那就吃吧。”从苏北淡淡的说,“我给你买,你去把票取了。”
“好的,”陈予阳答应的利索,手指却十分恋恋不舍的摩挲她的手腕,“姐姐可不要跟别人跑了啊?”
从苏北简直想翻白眼,“我就排个队。”她把自己的手腕抽出来,“快去吧,不要没完没了撒娇。”
“好的好的。”陈予阳于是磨磨蹭蹭,一步三回头的走了,看起来十分做作。
从苏北笑了一声,不管真的还是装的,这个家伙身上时不时冒出的傻气还挺招人喜欢的。
至少看起来没什么心眼儿,短暂相处的话不觉得费劲。
她一边想着,一边排进了买零食的短队。
虽然很久没有干过在看电影之前买零食的事了,但是既然小朋友要吃,又有什么办呢,从苏北想着,嘴角勾了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