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苏北看着提出了大胆建议的人,心情复杂。
“你说这话,是为了你,还是为了我?”她问。
“就不能是为了双赢吗?”说话间,城南半跪在她的面前,把她的一只脚放在了自己的膝头。
“怎么看,都像是你占便宜多一点。”从苏北说着,一边卸了身上的力道,把上半身懒洋洋的斜放在了床头,任他帮自己把袜子套上。
“你也不亏吧,”城南回了个笑,语气堪称温柔,“除了我,谁能把你伺候的这么好?”
“也对。”从苏北点点头,“毕竟就你最有经验。”
城南听见这话,在她小腿肚上捏了一把,不重,但还是换来了从苏北踢上他大腿的一脚。
“还不都是伺候你伺候的多了。”他恨恨的说。
“那可不一定。”从苏北不吃这套,“谁知道你是在多少人身上练出来的。”
“说这话不觉得自己没良心?”城南把她穿好袜子的脚放回去,然后又换了一只,“除了你,谁能让我心甘情愿伺候?”
“不情愿的伺候也是伺候。”从苏北乐的在这种事上和他呛声,就算语气软的像撒娇,但是话语中挑衅和试探的意味倒是一点儿不见少。
“你啊,”城南叹口气,每次她用这种语气,自己就觉得她人娇的不行,就算再硬的心都软化了,更何况他从来没有对从从苏北硬起心肠的本事。
城南于是顺着她的意思,把她想听的话说了出来,“你明明知道的,除了你,我没有别人。”
这话从你嘴里说出来就像放P了,这几年你身边可没缺过人,从苏北心里想,说就只有我是你爸爸还差不多。
毕竟其他人不见得有这个当爹的天赋,只有你爸我天赋异禀。
虽然心里是这么想的,嘴上还是拖着长音说着,“是嘛————”
“当然,”成南知道她不信,但还是一如既往的表着忠心,“从头到尾,我就只伺候你一个,以后也不会有别人。”
可以,这话说的不错,像是个有自觉的狗奴才,从苏北略微满意的点了点头。
不管自家狗腿子的私生活乱不乱,只要有干好自己本职工作的自觉就行。虽然有时候两个人也睡一下,但是城南身边有几个人,从苏北也并不在乎。
归根结底,**这种东西,你对他的要求和对男朋友肯定是不一样的,尤其是他又当过你前男友的话,情况就会更复杂一些了。
“所以,你昨天是为什么喝了那么多?”从苏北问到。
城南解她浴袍的手停了一下,保持着弯着腰的动作僵在了那里。
他没想到她会在这个时候问这个问题,一下子思维有点儿卡壳。
“我以为现在气氛还挺好的,”稍微思考了一下,他有些无奈的开口道,“非要现在说这个吗?”
“嗯,”从苏北说,“现在我心情好,要是你说点什么不中听的,我也不至于太生气。”
她说完,又抬了抬手,示意成南继续工作,“你忙你的,一心二用就行。”
“.......”成南有点儿想笑。两个人太熟悉了,她不可能不知道,他最不会的就是一心二用。只要手里有事情要做,不管多么小的事情,他都得用全部精力应对才行。
好嘛,这就是故意打自己一个措手不及,还不让自己临时想借口了,成南心里叹气还好自己早就想好照实说了。
“还不是想你来,结果在操作的过程中一不小心翻车了。”他淡淡说,手上动作不停。
从苏北有点儿吃惊,“这次怎么没找借口?”虽然这么个原因大家都心照不宣......但是之前骗自己见面的时候,不是都会想个稍微像样一点的借口吗?
“我昨天都那么丢脸了,还是坦诚一点儿好吧,”城南扯扯嘴角,“至少把扣掉的印象分稍微回来点啊。”
“你倒是机智。”从苏北说。
“那给我加回多少分呢,老师?”城南笑,一边把手从从苏北身前绕过,帮她把内衣搭扣扣好。
“三五分吧。”从苏北说,顿了顿,又问,“你不问问扣了多少吗?”
“不了,我怕听了心疼。”城南表示拒绝。
“不用这么担心嘛,扣的也就三五分。”从苏北笑眯眯,“我对你多宽容的。”
成南有点惊讶,“真的?”
“怎么你不知道你在我心里的位置吗?”从苏北说,“毕竟也这么多年了。”
理智告诉城南,从苏北只是嘴上说点甜话哄他,但是心跳还是忍不住加快了。从苏北和酒那点儿事,没人比他再清楚了,昨天没有当场爆发,他以为就是为了留着秋后算账,没想到....
“......对不起。”城南想说的话很多,最后说出来的还是这句。
“你最近几年怎么老是道歉的,”从苏北捧起他的脸,很认真的看着他的眼睛,“你没做错什么。”
我早就知道你是个什么样的人,不管做了什么事,也只是服从自己性格的缺陷罢了,这没什么,我早就不生气了。
“我对你没那么小心眼儿,你对我也很宽容不是嘛。”从苏北笑笑,“互相包容嘛。”
城南看着她的笑脸,觉得自己再次被悔恨的情绪淹没。
这人连随便说句话都让自己这么喜欢,最终却还是留不住吗。
他想说,我是真的觉得对不起你,结果也只是有些狼狈的移开了目光,“嗯,”他说。
从苏北摸摸他有些泛红的眼角,“不要哭哦。”
“不会的。”城南就笑,“我哪有那么敏感。”
从苏北撇撇嘴,“是是。”不承认,就算了。
城南垂下眼睑,“也只有你觉得我脆弱了。”
“本来就是啊,”从苏北伸手理了理他的头发,“你那么软的。”
城南摇摇头,“我可是很硬的,你还不知道吗?”
从苏北面无表情,“哦。”我和你好好聊天,你和我开黄腔哦?
城南于是十分见好就收的闭了嘴。他往后退了两步,好好欣赏了一下自己的杰作,然后有些矜持的仰起头,“我手艺还不错。”